渡春 00(余淮x庄睿 反向包养文学) (第2/2页)
进了口袋。男人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笑眯眯地:“那么,明天晚上,把它送到这里,就说是庄先生的东西。别耍花招。”他说话轻描淡写地,透出斯文人的温柔,然而调酒师却出了汗,低声说,“不敢。”他收了钱,就往后台走了,调酒师不在,柜台的人骤减许多。 余淮的位置,并不能听清他们的完整对话,只看出这人似乎筹谋着什么,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盯着看,也许是他看得太认真了,男人偏过头来,目光与他对上。 男孩怔了怔,感觉有些脸热,慌忙骗过头去,喝了一大口酒,被蒸馏烈酒的怪味熏得紧皱眉头。他低头咳了两声,听见男人的轻笑,再抬头,那人已经坐了过来,托着下巴盯着他看,温和地笑着,“龙舌兰风味独特,度数又高,你喝不惯吧。” 他将自己那杯推过来:“尝尝看。” 这举动未免太自来熟了点,余淮看着他,最终在那笑眼的注视下别开视线,拿过酒喝了口。 “好喝吗?” 余淮艰难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困惑:“甜……”这是酒么?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男人开口解释道:“这是百利甜,产于爱尔兰的力娇酒,虽然很甜,但度数不低。” 男孩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又喝了口,没注意到男人看向他一闪而过舔唇的舌,笑得意味深长。服务员走过来时,男人招了招手,“他这杯,算我的。” “我——”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余淮手背,温柔地注视着他:“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余淮看着男人的手,白皙,纤细,骨架却不大,虽然秀气但指节分明,看得出是男人的手。不同于耿耿温软的触感,有些凉。腕表的边缘在他手背留了道浅浅的印子,泛出粉色。 舌底反馈出酒的醇香和甘甜,余淮想,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点了点头,像被操控了四肢,乖乖跟在男人后面。 他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盛夏的夜无风也无雨,听不见蝉鸣诗意,只有来往车辆的鸣笛,霓虹灯繁杂交错在半空,牵起长长的彩灯,这个城市很繁华,只是与他无关。 走在前方的男人将风衣脱下揽在臂弯,回头笑了笑,用另一只手牵住余淮:“你的手真大。” 余淮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人的手很凉,让他忍不住握紧了些,他没跟男人这样亲密地牵过手,感觉却不坏。男人停下来,摸了摸他的耳垂,手指撩过他的脸颊,像长辈一样关切:“你喝醉了?想吐吗?” 余淮摇了摇头。他变得很安静,在一个月前,他不会想象得出自己的话会变得这样少。 男孩感觉眼睛热热的,还好没有掉眼泪。他许久没感觉过父爱,在同学眼中他是乐观开朗又臭屁的学霸,没人知道他其实好寂寞,强势的母亲,常年不在的父亲,他渴望的爱没人给他,就连耿耿……他已经失去她了。 “因为要喝酒,今天我没开车来。”男人牵着他走,也许是因为余淮木愣愣的样子,他语速放得很慢,又柔又软,像涓涓流水,“再走一会就到了,不远。” 余淮安静地听着,他很喜欢男人说话的方式,不像精力过剩的高中生咋咋呼呼,说话像炮仗噼里啪啦。脑袋有些昏沉沉的,酒劲上头,虽然不是非常厉害,脚下像踩着云朵,飘忽忽地,这样一路飘到酒店,进了房间,男人给他接了杯水。 凉水过喉,才终于清醒了些。他后知后觉地开口:“你……叫什么?” 男人哑然失笑:“终于问了?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跟我走了,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余淮垂下头:“我又不值钱。” “别这么说。”男人将风衣搭在沙发上,又将手表摘了下来,“我叫庄睿,睿智的睿。” “余淮。江淮的淮。” “余淮。”庄睿重复了一遍,笑道,“名字真可爱。” 庄睿摘下眼镜,走向男孩,忽然搭着他的肩膀垫脚亲了亲男孩的脸颊:“我去洗澡,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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