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境 (第1/2页)
梁年站在花洒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那根东西。 酒后硬不起来是正常现象,他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然而醉酒之人的脑子多半要宕个机,在某一瞬间,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劲瘦的腕骨,以及那颗晃眼的红色小痣。 和狄笛深入交流梦境是自损行为,身为纯1的自尊也注定他不会展开描述什么。 梁年仰起头,让温凉的水将自己完全冲刷。转身时,他看到未起雾的镜子里倒映出湿淋淋的自己。 他一直知道自身外貌的优势,小时候常被长辈们调侃小姑娘,随着成长而来的是越发明显的男性特征,然而性别赋予外表的象停滞于一个颇为微妙的程度。 身边人更多地用“好看”代替“帅气”来形容他,但也远不至于像许玉那样直喊雌雄莫辨的妖精。如今又有职业加成,梁年逐渐给自己打造出一个完美的人设:衣冠禽……啊不,是温柔绅士。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娇软0喜欢他这一口,而刚好他的取向就是纤细白皙漂亮的弱受。 他视此为温柔小意的双向奔赴。 梁年在未褪的醉意中打量着镜中人。 逝去近半月的梦境于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晰,就在愈加朦胧的镜面之上铺展开来。 他被狠狠按在床上,后颈处捏压的力度让他有种被彻底制服的感觉。他以前所未有的羞耻姿势跪趴在下方,无助地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猛烈撞击。 对梁年来说,唯一的安慰就是,或许因为从没做过被上的那一方,即使在梦里也没有真切的被进入的感觉,只是一种模糊的、滑腻的、湿漉漉的意识流情绪。 唯有抚去他泪水的那只手,在视线中无比明晰的腕骨红痣,仿若眼前再现。 但让人在梦里肏一顿就萎了,果然还是太令人愤怒了。 狄笛在半小时前打来电话确定他安全到家时,还十分嘴贱地调侃他:“一个梦就能让纯1变0,不愧是他,不愧是你。” 梁年伸出手遮盖住镜子里的倒影。 他一定要找个办法抹除心理阴影,而就在这一瞬间,两个简单粗暴的点子亮了: 要么再和许玉睡一次,好歹是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娇美0,要是在经历噩梦后还能和以前一样做爱,那阴影自然破除。 要么直接把阴影的罪魁祸首上一次,没错,说的就是池逸泽。 总而言之,他梁年必须是1。 泡在酒气和水汽里的大脑似乎被这两个好主意说服了,梁年今夜睡得格外安慰,甚至有了怪状尽消的错觉。 次日醒来后,梁年竟然没有察觉到宿醉的后遗症,昨晚那灵光一闪的好办法似乎也增加了可行性。 “梁哥,你听见我说话没?” 梁年从神游里回过神,对面同事的脸已经写满了恳求。 “都怪我昨天答应得过于轻松,毕竟是白嫖的晚饭。但我居然一时忘了今天是我妈生日,我已经因为工作原因三年没给她过生日了,甚至上周末我还保证自己能回去。要是我再放鸽子,就要被逐出家门了啊梁哥,你不忍心看我变成没有家的人吧梁哥。” 梁年沉默了两秒,在同事的表情变得更加绝望前开了口:“抱歉,再和我重复一下,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其实用同事二字称呼对方过于生疏,林若行是和梁年同批进入这家律所的,两人实习期跟的同一个老师,相处一直挺舒服。直到他们都熬出了头,林若行也开始带实习生后,因为工作行程错节,两人比以前少了许多联系。 但一些能帮的忙,都是会帮的。 据林若行所说,比他俩晚一年来律所的元媛前段时间跑了个十分复杂的案子,所幸尽管过程艰难,最后还是让委托人得到了满意的赔偿。 于是委托人第一时间决定预支赔偿款请元律师吃饭。 而出于安全考虑,元媛拽了林若行当保镖,可惜这人一时为吃上头答应得爽快,现在却不得不找人替他出席。 梁年听完情况,道:“我以为以元媛的性格,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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