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盛年_梦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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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魇 (第2/2页)

  他的梦太混蛋了,梦境却很真,他吓醒后反复确认了身边的人是不是安正。如果这时候的安正没有睡着的话,靠在他的胸膛可以听见他超频的跳动,心律不齐,冷汗淋漓。

    梦里的梁年和现实一样,飞来飞去,在各个地方都只是短暂停留,停留在一些风月场所。

    梁年觉得自己很可怕,但是他没有办法对抗这种可怕,他一边享受着安正带给他的稳定性又一边享受着这些女人带给他的刺激性。

    通常他都会在隔日的早上后悔,甚至非常厌恶和恶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每次在酒店做完这些事他都要立刻换一间房,他没办法从内心认同那个龌龊的自己,但同时又好像没有办法逃出这种魔咒。

    梦里的安正还是知晓这件事的,他知道自己的愚蠢知道自己的底线往后撤了一步又一步,他知道自己的逃避和退让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这样的结局。

    但能怎么办呢,他陷得太深了,在泥沼里,根本不敢挣扎。

    他开始喝酒麻痹自己。

    他没办法伤害梁年,或者说他没办法允许自己伤害梁年,他只好伤害自己。

    他约过一次宋小元喝酒,他说他这一两年活得太清醒太通透了,更谈不上潇洒,不想这么清醒,想累一点,想喝醉了一觉睡到到日上三竿然后再喝醉再睡。麻痹自己,总觉得活得太清醒身心俱疲,甘心这样不明不白,活着,爱他。

    宋小元只是觉得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安正知道那不是胡言乱语,那是万念俱焚后的豪言壮语,只剩下激情的胆魄。

    梁年从来不阻止他喝酒烂醉沉迷,他觉得自己和安正一样都是被捧在手心也还是因为不可抗力因素跌落的糖果,掉地上沾了灰,失了原本的甜份。可,又不肯认自己不再是一颗糖果,所以一直挣扎着,彼此都默许对方一些不安分的分子躁动,到最后,谁也没有获得安全感,都是些粗制滥造的所谓的快感,有所保留又毫无意义。

    曾经那些大写加粗的安全感前面都有了前缀:所谓的。

    可梁年错了。

    如果硬要说的话,是他赢了。而安正,一开始就想要爱,而不是想要赢,所以他输了,彻彻底底。无论他怎么欺瞒自己都没有用了,底线往后挪了又挪,曾经给自己栖息的角落已经被迫拱手相让。

    他,甚至连一个角落都没有了。

    他哭着跟梁年说:“为什么不能瞒我一辈子,这样我离开人世也会轻松好多,又不会真的做鬼都不放过你,但你为什么做人的时候却不放过我呢?”

    梁年还是选择当逃兵,避而不答,他只会上他,没有了往昔疼爱,他能听见安正内心的话,他说:身心俱疲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梦做成这样,他能听见看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能听见看见安正的所思所想,醒来后的梁年都在想,如果这是一只蛰伏的蝎子伺机而动,在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的话,他就算削了肉放干血也不会让它得逞。

    他心理和生理都不舒服,本来以为睡一觉能缓过来,没想到睡一觉后更严重了,他给佟麦打了个电话说把上午的会议往后推两小时。

    佟麦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梁年也没避讳,就说上周从北方考察回来后有点伤风。

    佟麦本来想要问他要不要休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这样的工作狂,只要没有病得起不来是肯定不会休假的,就连周末都是属于半办公状态,更别提工作日了。

    真正休半天假的是安正。

    上午去机场的路上,看到候机大厅在更换广告海报,珠宝的,他这一刻终于知道梁年的手空了什么了。

    他下午跑了好几家珠宝首饰的店,都不满意,大部分都是男女款的,也可以配着买,但款式又不太喜欢。总是要差点意思,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差了哪点意思,销售员问他,他也是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不是他不说,是真的形容不来,最后还是很气馁地回家的。

    没心思,干什么都没心思,选不到合适的对戒,下午的假也白休了,他正郁闷着呢,手机响了,是梁萱发的微信。

    梁萱:阿嫂,你跟我哥吵架了?

    安正莫名其妙。

    安正:没有。

    安正:不过他前两天在生病,不想让你们担心就没说。

    安正:又发烧了?

    梁萱:还不如发烧呢!

    梁萱:发脾气,在公司骂了一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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