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正文】下 (第4/5页)
功,只能尽快往禁卫处赶去。 离禁卫处还有一段距离,长珏便看到柳思源站在一处凉亭下,见他过来,远远对他行了个礼,显然是在等他。 长珏走进亭中,简单回了礼,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柳大人,有什么事?” 柳思源不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来递给长珏。 长珏拆开信,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脸色就冷了下来。 “柳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柳思源不紧不慢地笑道:“将军难道没有兴趣吗?这样的信,下官这里还有不少呢。” 后半句话几乎可以等同于威胁了,因为这是一封“密谋造反信”,不知找了什么人,将长珏的笔迹仿得惟妙惟肖。 哪里有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策动谋反的道理?长珏冷笑一声,边慢条斯理地将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边冷冷看着柳思源,等着听他准备搞什么幺蛾子。 柳思源见长珏连句场面话的反驳都没有,便放心了两分,满脸诚意地劝道: “将军平定边疆,拯救万民于水火,可谓对陛下尽心竭力,但将军毕竟是惯行于沙场的,或许对朝堂的规则不那么清楚。飞鸟尽,良弓藏,将军有再多的忠心,也抵不过君主半分忌惮疑心的。陛下如今让您日日入宫,将军莫非觉得这是陛下的信任恩宠么?” 不仅是恩宠,还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长珏面无表情地想。 “柳大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和我说这些,就不想想后果?若是本将军甘愿死在陛下一道圣旨之下呢?” 他越是这么说,柳思源越是降了疑虑,奉承笑道:“将军哪里的话,您驰骋沙场,带着将士们九死一生地回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凭着您爱兵如子的心意,总也是会为您手下的弟兄们考虑的。若陛下真的对您有疑心,可不止牵扯到您一个人,兵营里恐怕也要受无妄之灾,将军还是该细细想想的。” 长珏瞥了柳思源一眼,便随手折下旁边的一条柳枝握在手中,垂眸看着柳枝,露出些微隐忍的不甘来。 这不甘着实真情实感——这事儿放以前,他早就利利索索把这个说主人不是的东西砍了,偏偏这次要套话,还得硬忍着虚与委蛇,实在让人不爽。 柳思源一边心里庆幸这位不知来路,忽然冒出头的将军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边继续喋喋不休地劝说。 “下官知道将军仁义,总念着陛下的恩情,可陛下对您,明为提携,实际不过利用罢了。何况他无心朝政,致使百姓民不聊生,这般替天行道之事,便是来日青史之上,也不会有人说您半句不是。若您实在心有不忍,过会儿下官帮您说两句,留下那昏君一条命来,由将军您处置便是。” “你说什么?”长珏原本一言不发的听着柳思源睁着眼睛说瞎话,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抬头,语调冷如寒冰。 不等柳思源回答,长珏便在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了对方一半是策反,一半是在拖住自己,手中柳枝唰地甩出,刺进对方咽喉,再顾不得什么宫中禁令,运起轻功飞一般掠出凉亭。 十、 现在长珏已经知道上次的简报有什么问题了。 那封简报的问题从来都不在回禀的部分上,恰恰相反,问题在他先前布置轮值写下的那部分文字上——在那些字的某些笔画微小的转折处,能隐约看出一些极浅的黄色压痕,那是被用过拓纸的痕迹。 想来对方手中那些与他笔迹几乎一模一样的“谋反信”就是利用这种方法伪造出来的,偏偏人总是容易灯下黑,他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字迹。 心口的盛怒和愧疚几乎要燃烧起来,长珏飞檐走壁掠过皇宫,大脑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不能指望禁军,一来时间来不及,二来,对方能仿他的字,未必仿不了别人的。就算不可能策反禁军,只是利用仿造的军令拖住禁军并不是难事。 从他上次觉得有问题到现在只有一个月,无论对方是谁,都不可能让太多人混进皇宫来。主人身边时时有影卫护着,只要影卫不出问题,主人那里短时间里就不会出问题。 来得及的…一定得来得及…… …… 正如长珏所料,赵岫那边的情况并不算太糟。 长珏接手禁军后,将皇宫护卫得极严,对方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弄进来了十余名刺客已经非常出乎赵岫的意料了。 赵岫当皇子的时候也习过武,又习惯随身佩剑,虽然比不上影卫,但也能挡下几次攻击。只一息时间,先前被他命令去较远处护卫的影卫就赶来,将他护在了中间。 长时间护卫赵岫的影卫有八个,都能以一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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