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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理智让陆源不愿看,然而视线却被不自觉吸引。 摄影和场景显然都经过精心设计,技巧十足地将观众的视线引至少年翘起的阴茎上。 阴茎上除却束缚其欲望的尿道棒上,在根部还恶趣味地绑缚了蓝色丝带蝴蝶结,丝带尖随着阴茎摇晃扫过光裸的会阴,又引得少年身体不安地颤动。 镜头缓慢对焦上涨红的龟头。一只手解开丝带,握住阴茎。似乎是成年男性的手,五指粗壮,皮肤黝黑,指腹与虎口厚茧明显。 视频戛然而止。 程现面无表情地取出碟片,一掰为二,扔到垃圾桶。 “看清楚了吗?” “为什么……”陆源的脑子被他刚刚亲眼看到的画面塞满,使他不能很好地阻止语言。 “什么为什么?”程现反问,“为什么他会在被这么对待?为什么你不知道?还是……”程现弯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还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零散的记忆重组。他回忆起很多被自己忽视的事情。 比如陆廷江总会时不时消失一阵子,而父亲却对他的取向语焉不详;比如晚宴上客人看向少年的眼神总是带着暧昧的情色;比如陆廷江身体很弱,体量比同龄人都瘦弱,时常生病;比如陆廷江意外身亡后他想回国吊唁,却被父亲阻止,理由是学业为重。 难以置信的理由逐渐生成,而潜意识告诉他这是真相。 “想明白了?”程现走近陆源,坐在床边,一点点抚上他的侧脸。浸了汗的指尖冰冷滑腻,在他的颧骨侧施加了一点力度。 陆源想摆脱,然而瞥见程现眼圈红了的那一刻又鬼使神差地止住反抗的动作。 无名的悲恸上涌,陆源分不清是因为谁。然而痛苦却是确定的。 “小江死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想,是谁的错呢?”程现的语气已经开始平缓下来,而他还在笑,笑意冷冰冰的,使他看起来像个俊美的假人,“我肯定有吧。毕竟要是我强大一点点,就不会让他死在我的面前……死得那么难堪。” 这是程现第一次向陆源主动提及过往。陆源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很深的情感,心脏却在此刻被稠密的悲哀紧紧包裹,使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对不起,”陆源忽然道歉,打断他,“我为他们做的事道歉。” 程现缓缓地问:“你能让他活过来吗?” 沉默。 “是我们欠他的,这些你都可以拿去。这些还不够的话,”陆源音量慢慢变低,“你还要怎么做?” “要我陪葬吗?”陆源仰起头,直视他。这话气急脱口而出时并不奇怪,偏偏他说得平静,像在询问。 程现短暂地恍惚一下,等他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轻掐住陆源的脖颈,颈动脉跳动的感觉在指尖聚焦。 那是证明生命还存留人世间的象征。 此时陆源的生命似乎格外脆弱。 程现从未想过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但是目前事实就是如此。程现看见陆源的脸因为缺氧涨红,五官痛苦地拧起,额头渗出汗。两手想挣扎,却最后揪住程现的衣角,扯紧。 程现猛地松手。 陆源身体脱力地坐在床上,手肘压着大腿,开始剧烈咳嗽。手腕已经被铁铐磨出血,他却似乎毫无痛觉。 程现下意识想帮他拍背,动作却在空中停住。 “还给我。”陆源平缓呼吸后,慢慢说。 “什么?” “礼物,” 程现怔住。 陆源扶着床坐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他还在重复:“我的命你要就拿去。我的东西你要还给我,那不关小江的事,你得还给我。” 程现沉默一阵子,闭上眼说:“那种垃圾,早就丢了。” “是吗……扔了就扔了吧,”陆源顿了一下,笑了,“既然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的话,那我说的话也不作数了。” 陆源还在看他。过去看向自己时,陆源眼神总是温柔又明亮,像是存着两团火。现在火焰在熄灭。程现觉得很冷。 “我理解你,”陆源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话音刚落,陆源忽然扇了他一耳光。 陆源力气没有完全回复,扇在程现脸上时力度软绵绵的。 “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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