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2页)
口,把头转向一边。 警察又坐了下来,他打开一个封面褐色像牛皮一样的本子,继续说:“吴远粱先生,我这边想问您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我点点头。 “五月二十日下午三点半左右,请问您在哪里?” “我在外面买菜,我丈夫说了他晚上要回来吃饭,我睡醒午觉就去买菜了。” “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去买菜了吗?” “超市有监控。” “您和您丈夫感情状况怎么样?” “你在怀疑我?” “没有,只是按例——。” “我怎么可能杀我丈夫!天底下没有比我更爱他的人!!你是什么居心!!他死了你也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好像吓到了这个年轻的男人,他站起来,看我发疯扯掉输液针头,跑出去找医生。 果然我又挨了一针。 这次看见的不是原来那个警察了,中年人的气质格外沉稳阳刚,他粗大的手小心翼翼地逮住那支圆珠笔,说的话从胸腔底部里升上来。 他问我: “请问您回家的时候,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没有。” “那你是第一个见到你丈夫的尸体的人吗?” “按理来说,是的。” “什么是叫按理来说?” “我丈夫有情人,我也不知道他那天有没有带他回来?” “你不介意那你的丈夫有情人?” “不介意,我爱他,爱他就是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情人。” “好吧,那你在现场有看见作案工具吗?” “没有,我家里脏的只有那块地毯。” “也没看见,我说了,我家很干净。” 他低下头,刷刷地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东西,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也走了。 我听得到他出门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和我这个疯子说话很困难,我不发疯就已是侥幸。 医生进来了,他说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开些药出院了。 我温柔地朝医生笑了笑,说:“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明显脸红了,我知道我有一副好皮囊,不然我的丈夫那种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娶我。 只是他的目光很奇怪,半是羞怯,半是怜悯。 也对,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实则是个疯子。 但我绝不会承认我是个疯子,我只是出于爱,才会做一些偏激的事。 两层楼的小别墅依然乖巧地矗立在那里等着主人回家,只是从今往后,它只能等到一个主人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块红地毯,上面浸满了我丈夫的血。 我没有把它扔掉或是洗了,我把它烘干,铺在我的卧室,那样就好像我的丈夫还在我身边。 警察在几天里依旧来得很频繁,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杀害我丈夫的凶器和我丈夫遗失的心脏。 他们从我这似乎发现不了任何线索了,超市的监控调了,我家附近的监控也调了,我丈夫身边人也问完了,依旧毫无线索。 慢慢的他们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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