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珍之重之(欢爱) (第2/2页)
冻僵的躯体重新得到温暖才觉出了疼,被妇人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才反应出怕。 磐石用剑亦不能折,用火烤过却非常脆。 他生来不能吃糖只能吃苦。 “阿止,你哭了。”身上的人忽然停下,换了个姿势紧密拥抱他。温热的躯体严丝合缝地盖在他身上,寒冷顷刻就不见了。 只剩下那人低低的喘息声,莫真的阳具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很硬很火热,应当渴求,应当难耐,应当在将射未射的边缘。但莫真没有再动。 男人执着于吻去封止眼角的泪。他愈是温柔封止就愈想哭,他的眼泪攒了多少天多少年,怎么止也止不住。 其实是不安的,其实是怕的,在得知自己中了无可解的时候,在莫真没有回来,只能让一个陌生人帮自己疏解的时候。在无数个、无数个他告知自己该离开泣冥山,却又实在不知何去何从的难眠的夜里。 所有人都觉得他接受了,坦然了,就连他自己也一样。 师父只教过他剑术和内功,教过他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却一次不曾教过他,骑虎难下之时究竟该如何自处。 如若与男子日夜交媾非他过错,他是否能再回到云起山,求师父让他留下,赐予他一个可以回去的、随时等待他的家。 “阿止,别哭了。”魔教教主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如先前执着于带走他口腔里的苦涩一样,将他的眼泪尽数舔舐下肚。 “对不起,阿止,我回来晚了。” “对不起,阿止,我让你疼了。”男人一遍又一遍温言说着,下身抚慰般慢慢抽动,一下一下皆落在让他舒服的地方。 封止的哭泣从始至终不曾停过。开始是伤心,是自怜,后来是欲望,是舒适,是想到终有一别时未雨绸缪般的不舍。 他想,若是平日连只鸡都舍不得杀的师弟也能给自己下这样狠辣的毒,那传说中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是不是也可以谨遵道义,不滥杀无辜? 他想,如若自己不是正,莫真不是邪,他们的痴缠不是因为无可解,欢爱之处不在泣冥山…… 封止想着,泪眼模糊中吻上莫真,胃又抽痛般疼痛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能痴望,亦不该产生这样奇妙的、想要依靠轻拥般示弱的幻想。 “阿止,放松些,你的下面在流血。”男人轻叹着在他耳边说着,望着剑客哭红的眼睛,语气无奈又无措。 时而如剑,锋利凛然不可侵犯,时而如棉,柔软细密可供把玩。 “别再哭了。求你,阿止,别哭了。” 莫真说着,心里渐渐泛出一丝酸涩与苦意,好像剑客的心情通过他们紧紧相连的下身,传递到了他本来伤痕累累、无坚不摧的躯体。 那个瞬间,魔教教主很想把自己戴了整整九年的面具揭下来,把多年来不曾在外人面前脱下的上衣都除掉,他想像剑客坦然自己的脆弱一样坦然自己。 莫真的手指几次触到人皮面具的接口又放下。 他苦笑着去吻剑客柔软的眼皮。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相信那些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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