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2/2页)
欲望仿佛上下横跳,叫他心口跟着砰砰作响,喘不过气。 如此又度一月,裴凛玉并无过多反应,倒是若非长澜隔有几日便需外出与太子做事,两人便如寻常夫妻,同吃同住,偶尔还能外出寻见世面。 要问有何不适,裴凛玉并不喜爱伏安。又过几日,长澜忽然雇来车马,践行先前待至天热,与他四下游乐之言。 “前方未必有落脚之处,今晚在此处凑合也罢” 裴凛玉坐在马车中并不回应,待长澜将营帐安好,这才悠悠问道:“是何事叫你急离伏安?” 虽说是为圆先前心愿,但不该如此急切,还要这般绕开大路。 “……果真瞒不住你”,长澜失笑,“我不过怕那柳风再来寻你,叫你心生不忍,倾心于他。我不似他年轻,也无他貌美,更无叫你难舍的技法,自然想带你远离他” 裴凛玉冷哼一声:“着实难知你言语是真是假”。他段不信是此等缘由。 长澜无奈:“是太子好心告知。皇后因你迟迟未有归案,已是下令越过官法,要私下缉拿你。伏安已有眼线,你我不能再留”,顿了顿,“公主半月前母子平安,皇后愈加想拿你问罪。不过风餐露宿段时日,待你我越过城迹,兴许能至他国安住” “原来你是早有打算” 长澜扶他下马车时,暗沉天际忽然落雨,宛若山洪之势。 “白日天气晴好,晚间倒有难料”。营帐离马车有段距离, 两人行至中间,进退皆湿。 裴凛玉却无急切地抬眼望了半眼,忽然笑问:“你可知何为屋漏偏逢连夜雨?” 长澜还未回过神,忽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始料未及,随之受击倒地,头晕目眩。挨了一拳的他还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衣领忽被用力抓起,眼前是一布满得意神情的面容,叫他忽有恍惚,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智。 “好长澜,你也有今天”,裴凛玉蹲下身盯着他看,笑得叫人着迷。 长澜却是看他屈膝的腿,干笑问:“你何时全然恢复的?”他虽有与他解药,可段不能转瞬即好——想起他白日时还需搀扶模样,顿时笑意更甚——只怕他是早有痊愈,隐忍至今。 原来那日长久情动是为周旋,好叫他心甘情愿与他解毒。 “你说呢”,一双玉眸似笑非笑,难分喜怒。 “凛玉……”长澜垂眸叹息,轻声喊他。两人全身尽湿,脚下泥泞,雨挂眼帘,视线模糊,落在眼中更是隐隐发痛。 裴凛玉狞笑:“你不该算计我,不然定不会知我想如何将你千刀万剐” “你要如何处置我?” 裴凛玉哼笑:“抛尸野外”,说罢似有其事,将他从地上拽起。只是未料长澜忽然一头撞他胸口,从他手中脱身,相距甚远,看不清神情。 裴凛玉觉胸口发痛,越过粗急雨势看了半晌,这才看清他是在笑,也果真传出笑声。 “裴凛玉”,长澜忽然喊道,抬眼看他,双目似藏愠怒:“你怎就这般不识趣”。话音刚落,一个闪身将他击退数尺,随之起手招招击他要害。 好在裴凛玉尚不愚钝,身手虽有缓慢倒也招招躲闪,眼见他毫不留情,胸口也燃熊熊欲望,狞笑着与他退却数米,随之又脚下使力,反退为进,连击他数下。 雨势渐大,薄雾肆意,视线愈加模糊不清。裴凛玉见他不知为何忽然收手,只连番躲闪自己攻势,不禁恼意更甚,一面挥招向他,一面冷冷笑问:“为何不还手?难不成你心中有愧,不敢还击?” 话音刚落,长澜忽然身形顿住,身后是一看不见底的深渊。长澜见他攻来,却无躲闪之意,身形玉立,神情平静,毫无畏惧。 裴凛玉眼见重拳恰巧要落在他腹前,心口怒意还未消散,忽然听他平静道:“我怀孕了”。眼中无动,直直看他。 言语犹如一声巨雷,击得裴凛玉身形一抖,脑中空白,也是错愕间脸上传来火辣剧痛,眼前一黑,再回神,身体已被钳伏压在泥地,有土腥在嘴角蔓延。 “凛玉”,长澜将他双臂反压在后背,淡笑反问:“你怎停手?” 裴凛玉哼笑,颇有不甘。沉默半晌,却是敛容迟疑:“……可是当真?”许是方才攻斗作祟,叫他心口发紧,起伏剧烈,思绪混乱,气力全无。 “不过随口说来骗你,未想你会当真”,长澜见他脸上红紫,沾有泥泞,不禁叹息又道:“可是打够?若仍觉心有不快,可要捅我一刀?”说着见他眉心微锁,迟疑一番这才松手起身。 身上衣物湿透,吸水厚重,凉意入肤。雨势倒有弱下,马车前的灯盏渐有清晰,看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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