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2/2页)
中。 雨落润万物,方知秋雨恩。那雨不知何时停歇了事,长澜只知那怀暖的发烫,叫他胸口发酸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过了将近半月,长澜才能起居自用,偶尔还能拿上生疏的剑提气练功。 是夜,离裴晓出世已有两月。 长澜一身清爽地推开房门,见屋内未燃灯盏,索性借着清辉银光靠近床榻,只是脱外衣时微微一愣,望着床上的黑影不由无奈叹息。 前些时日这人还只是在他睡后才来,如今竟也不管不顾地随来随往。说来这一月他皆在此处未回公主身边。 长澜坐下,侧躺的人微微往里挪动,不忘将被褥掀开供他躺入。一躺下,那人如以往侧躺着环住他腰身,头抵肩颈,气息平稳,一言不发。 长澜睁着双目,任他如此——他已不愿遐想揣测,妄自多情。 裴凛玉睁着眼也是未睡。细细嗅闻这人沐浴过的清香,心间跃起阵阵澎湃,过多贪婪也涌入脑海。 裴凛玉虽心痒难耐却未有作为,只将手沿他腰身上下摩擦,思想以往如此待他时他是何模样。 掌心热度传入长澜上身,叫他不禁垂眸轻叹,索性翻身与他四目相对。沉默些许:“凛玉” 裴凛玉一愣,借着从窗棂跃入的微弱月华,见他眼底平静,神情淡然,一时心间一动,有什么涌入脑中。 欲望几乎是在刹那突破狭口,接着气息渐有紊乱,身体发热,连发尾都叫嚣贪婪——裴凛玉手臂收力将他禁锢于怀内,低头含住他嘴唇吮吸,接着又撕扯研磨,来回挑弄。 长澜觉脑中一热,忍不住从嗓中哼出低吟,手肘弯曲,掌心伏在他胸膛,未有挣扎。是默认如此。 裴凛玉挑开他里衣,自下将手探入,捏住饱满乳首微微用力,趁他不备,将禁锢腰身的手摸向脊骨,上下滑动一番又沿着缝隙触向下方,摩挲前行。 “嗯……”长澜许久未尝情欲,一时眼沉脑晕,喘不过气。恍惚间嘴唇终于得了自由,喘息不止。还未回过神来,顿觉胸前剧痛,才知那人竟低头含咬他胸前乳首,如婴孩吮吸,时不时用舌尖轻舔,欲罢不能。 “凛玉……别吸呃……”长澜觉到热流从乳首流出,刚觉一阵羞愧又被舔弄得骤然一颤,宛若过电的刺激袭入脑中,叫他眼眶泛起湿热,无法思考。两人身子皆在发烫,胸膛起伏,喘不过气。“嗯……” 裴凛玉听他咬唇低吟,这才松开它。若有所思地想起什么:“说来你从不亲喂裴晓,为何?” “他已是现身见世,你怎一副仍不愿他出世的模样?”裴凛玉忽然轻声笑问,眼眸深不可测。“若是不愿,当初何必留下” 何必留下——长澜觉到好笑,言语苦涩,避重就轻:“……我非寻常阴人,何来充足奶水,我是有心无力……”若非这一半阴人血脉,又怎与他再有纠葛。 “那你在他啼哭时又为何从不拥抱哄弄?” 长澜顿时语塞,垂眸沉默。难道真要他亲口说出他本不愿这孩儿出世?他裴凛玉也有此等念头又怎会不知他这思绪。分明是明知故问。 当初郡王干涉时他确是有将他抚养成人的念头,可偏偏他又出现干涉太多,弄得裴家知晓此事,叫他们父子日后线段缘尽,难有瓜葛——他何苦与孩子亲昵作伴,多生牵挂。 裴凛玉见他垂眸一言不发,心间竟涌起烦躁,方才还燃着的肉欲情愉转瞬不见,索然无味。 裴凛玉忽然哼笑,打破沉默,“说来也是,我本也不愿”,说罢双目直视他片刻才松开手,背过身侧躺下,拉过被褥独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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