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着实失礼” 小公子假笑作礼,不过片刻便借口拂袖离去。裴凛玉为表礼仪亲自送客。 长澜自顾回屋,刚入屋门却一改方才笑意,双腿打颤瘫倒在地,勉强一番也难以挪到床上去。而他全身疲软冰凉,心虚冒汗,胸前抽痛难忍,头晕目眩,恨不能就此晕过去。 裴凛玉推开门见他如此不禁皱起眉心,将他抱至床榻盖好被褥,又去盆中拿布沾水将他脸上涂抹的香粉胭脂擦去,露出多处红斑冻疮。扭头见熬好的热汤他一口没碰又将眉心皱得更紧。 “难不成受冻的一天一夜叫你还觉不够?” 长澜摇头,脑中昏沉难忍:“喝不下……我冷……” “药就快煎好你且忍忍”,说着又忍不住道:“挨了一日寒冷自然难受,能活下已是万幸”。那崖高石乱的,从上跳下竟只断了两根肋骨,着实大幸。 裴凛玉想起那时若非听见岩下有人轻声喊他,兴许这人便要成一枯骨向他索命。裴凛玉又想起寻到他时他全身冰冷发红,眉毛都结霜,一时又闪过许多思绪。 长澜也心知此行能活着乃是万幸,不免笑了又笑,闭上眼沉沉睡去——若非跳下时跌在那岩石上,若非岩石下方有一树遮挡,而树下还有一能容两人站立的岩石,若非他费尽全力靠着树干跳入下方岩石紧贴崖面不敢动弹,若非下来寻他的周家人俯身下看时不慎将火把掉落崖底,而四周漆黑看不清一物只得罢了…… 恍惚间长澜觉到有人摸他额心,睁眼见是裴凛玉不由往他手中蹭了蹭,嗓音沙哑:“凛玉” 裴凛玉转瞬将手收回,扶起他喂药。 苦涩入喉,分外难受。深睡许久倒叫身体好受许多。 长澜又躺下,想起什么:“那账目可有错?” 裴凛玉摇头:“错倒没有” “周家来人试探我许是有人将我不在之事通传,他们是有怀疑你” 裴凛玉笑:“周家是傀儡,就算怀疑也不敢大动干戈” “……你效忠太子这么多年也是忍辱负重”,长澜笑,他再愚笨也能猜出郡主与他定不是为情。不全是情。 “忍辱负重倒算不得,不过顺水推舟挣些钱财”,裴凛玉哼笑,将他衣襟解开露出固定肋骨断裂的纱带,后将金疮药涂于胸前其他大片伤势,“后背的伤好没几日又增新伤,也不知你怎就多难,所幸也只断了两根” 长澜见他眉心微皱,言语似有哀怨,不由笑了笑,可心间又涌出酸意。轻声道:“我原以为再难见你” 裴凛玉一愣,哼声道:“跳下时可未有犹豫”,顿了顿,“你就这般不怕死?”他跳下时场景历历在目,叫人心有余悸。 “自然是怕,可若是不跳……”长澜顿住,垂下眼帘——若是被擒只怕生不如死,与其受那折磨倒不如跳下去落得粉身碎骨,身容惧毁也保全了他。 长澜忽然想起在周府房中所见,顿觉胸口压抑,神情痛苦。 裴凛玉见他异样以为是疼得厉害,便问:“可要替你寻来那日止疼的药?” 长澜回神,见他竟有慌张不免觉到好笑,便道:“那药吃来无用” “即是无用又为何吃他” “那药……”长澜笑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叹息直言:“那药只与你欢情时有用” 裴凛玉挑眉,长澜又笑:“我非阴人不能常与阳人欢好,而你那处又是狰狞粗大,自然要吃药缓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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