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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腹微微发着抖,一面用手引着他,循循善诱,如切如磋。赵株做了一宿梦,几乎溺毙在他身上。 待醒来时他却骇然色变,亵裤被浸得腥臊无比,浑身湿汗齐齐冷透。 梦是做得,人却万万碰不得。 妄动则有杀身之虞。 如今隔着扇屏风,解雪时的影子竟然不知不觉和梦中重合了。 赵株紧盯着那只搭在腿间的手,喉结滚动。 他自己知道这鹿茸血羹的厉害,心里早已存了些不能言明的念头,若是解雪时浑浑噩噩间,在兰汤边纾解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 视线偏巧穿过屏风间的缝隙,曲曲折折地,撞见了一片清瘦的窄腰,还笼着湿淋淋的水汽。 腰侧还生了一枚红痣。 解雪时亵衣解了一半,只是用绸巾拧干了,拭去腰背间的汗意。 赵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解雪时已经手把着满捧乌发,转过身来,露出一片雪缎扇面似的胸脯。 解雪时不近女色,情欲寡淡到了极致,因此浑身肌肤洁净,如沃冰雪一般。 那两粒淡红色的乳头,似乎被热气所激,汗巾压上去的时候,还会轻微地发着抖。 清静已久的身体,看起来敏感得惊人。 赵株一见之下,竟是打了个激灵,热血直往颅中冲荡过去,鼻骨一阵阵酸楚。 ——啪嗒。 什么声音? 他低头一看,一滴血珠打在云母屏风上,红珊瑚似的滚了下去。 他年少气盛,适才鹿血进补过度,竟是鼻出血了。 赵株心虚,当即胡乱翻了条汗巾子,捂住口鼻,一面又急匆匆地回头去看屏风。 正对上了解雪时的眼睛。 解雪时不知什么时候披了外衣,一手推开了屏风,除却长发微湿之外,全然看不出新浴痕迹。 连面上那种动人的,海棠春睡般的迷蒙,都消退殆尽。 他甚至还一手提着长剑,银白的鞘,朱红的缑绳。 赵株心中暗道不妙,解雪时已经沉着脸,直视过来。 “陛下,这汤是谁献上来的?” 赵株道:“是……是先帝留下的汤方,固本培元的,朕今日里精力不济,这才……” “荒唐!”解雪时道,“这般虎狼之药,最伤根基,岂是能滥用的?” 他动了怒,赵株心中叫苦。所幸太傅不曾看破他那些隐秘心思,否则…… 他半晌无话,解雪时只道他年少贪顽,又被底下人诓骗,叹气道:“陛下,凡事需有节制,更何况贵为天子,这胡乱进献的腌臜物,岂是能入口的?先帝也是在五十往后,才沾上的,你如今还年少……” 赵株忙道:“太傅教训得是,朕知错了。” “这药方本藏在太医署,乃是禁药,本当销毁,怎么会呈上来的?”解雪时余怒未消,“当真荒唐!” 他这样子,显然是要查个究竟了。 赵株支支吾吾,哪里说得出口? 这药方本就是他私下挟逼得来的,药性刚猛,自打先帝被药物掏空龙体之后,解雪时便对此物深恶痛绝,若是被他知道了…… 他心念急如电转,偏这时,窗外竟然平地里炸响了一声惊雷。 飞霜殿中百八十枝铜灯,齐齐震颤,火芯通红,四下伏窜。 雷声中裹挟着旷荡萧杀的风声,兵戈之气排空而来。 今年开春太晚,没想到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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