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小方总 (第2/2页)
礼过后韩家特意派人去找方程,想接他去国外住,但被方程拒绝了。 他谢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变卖了家里的房子和车,捏着一大笔钱去学校附近买了套现成的精装房,孤身一人住了进去。 沈致已怕他年纪小,经不起金钱的诱惑走歪路,偶尔会去学校看看他,久而久之也就熟稔了起来。 后来市局搬迁,正好就在方程买的那套房子边上,方程当时正在外地读书,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便借给还贷一族沈致已住。 这一借就是十一年。 很多人都以为方程是沈致已的儿子,不认识的当亲儿子,认识的当干儿子,知道当年那件案子的警察要么退休了,要么调到了外地,沈致已也就不再和谁解释了。 “死者面部肌肉僵硬,四肢僵直,双脚内收,喉肌强直僵硬,法医初步判断是毒鼠碱中毒,窒息导致的死亡。”刘巧站在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抱着笔记本一板一眼地对沈致已汇报道。 “死者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分,而在凌晨两点五十分到三点零二分期间死者父亲曾连续给死者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接通,所以最有可能的死亡时间就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到凌晨两点五十这一个小时。” “找到毒源了吗?”沈致已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四周乱七八糟的摆设,“谁是这个案子的头儿?” “是李队,他还没来。”小刘同志卖队友卖的很顺手,推了推眼镜,“痕检正在排查毒源,监控显示齐峰吃过的食物很多,但目前还没从中找到有毒物质。” “那等李霖来了你跟他说,先去把昨晚的服务生都传唤到局里,看看都有谁给齐峰送过吃的——要是其他宾客没有出事,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食物多半也没问题,齐峰很可能是在一个私密的环境下,单独吃了什么东西,这间卧室没有的话,我感觉是被人带走了。”沈致已起身摘下手套,“白色庄园附近没有垃圾桶,凶手不一定敢扔在这间房子里,那很可能就是带在了身上,你们去看看昨晚的菜单,有没有什么可以揣进兜里又不会引起注意的菜品。” 孙宁听了,立刻笔墨纷飞地记笔记,写着写着,她忽然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沈局,您怎么知道白色庄园附近没有垃圾桶?” 沈致已想起了方程手里那个扔不出去的鸡蛋灌饼塑料袋,头疼地摆了摆手,简要道:“来过。” 沈局长吩咐完刘巧,避开死者家属的视线,从别墅后门绕了出去。 孙宁愁眉苦脸地跟了上来,“沈局,您老又干嘛去啊?我这让您避嫌您跑现场,这会儿不会还要去审小方总吧?” 沈致已没否认,“我就去看看他。”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方程从监控里消失的那半个小时,是躺在哪睡觉呢? “原来昨天我车上那个变态是他,我说看起来是有点眼熟——我就在他小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才十二三岁,跟现在长得不太一样。”方大少爷叠着腿坐在桌后,撑着脸朝对面的两名警花微笑,“我跟他不是一辈人,不怎么熟,但我跟他爸爸是生意伙伴,单独吃过几次饭,他爸爸之前说想在城西开个游乐场,迪士尼那种,如果两位美女到时候有空,可以赏个脸一起去参观一下吗?” 沈致已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方程一人逗得满脸通红,嗤之以鼻道:“你这张嘴就该缝上。” 方程听见熟悉的声音,未语先笑地回过头,“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大侦探?” 沈致已没有立刻接话,对两位女警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位女警识相地退了出去,笔录还留在桌上,满满一篇方程对齐峰的评头论足,以及对当晚引擎盖野战的经常点评。 沈局长拉开椅子坐下,和方少爷面对面。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在门口,怎么我找到你的时候是在别墅后面?”他立起桌上的笔录,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方程笑眯眯地支着下巴,避而不答道:“这是审讯吗,沈局?我现在算是犯罪嫌疑人吗?” 沈致已不在意道:“不是审讯,当爹的还不能关心关心儿子了?” 方程的动作一顿,脸上的微笑仿佛被谁按了暂停键,短暂的没有跟上事实情况,上扬的嘴角一点点下滑,最后停在了面无表情上,仰靠进椅背。 “警官,我爸早死了,您是哪位?” 沈致顿时皱起眉头:“你好好说话。” 方程闻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好,那您重新问吧。” 他气势一变,瞬间就从花花公子原地进化成了霸道总裁,视线淡漠的低垂着,手指交叉叠在腹部,就差在头顶写上“目无下尘”几个大字。 他很少拿这副样子来对付沈致已,每次摆出这副面孔都是他真生气的时候,一早东跑西跑的沈局简直莫名其妙,方大总裁的自尊心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连说句“我是你爸爸”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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