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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骨头最脆弱的脸上,後果可想而知。 裴理巽很久没打架了,愤怒过後那种极端的冷静让他发了狂似的挥拳,有种想击垮那个男人的冲动。程泰离开时,脚步已不稳,加上之前流血过多,几乎是让手下架著走离开。 而裴理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占了点优势,但对方原就比他拥有更加高大的强建体魄,力气更不用说了,各是气极的情况下,那是怎样的干架方式呀!此刻那张原本秀美的脸上却伤痕纍纍,说不骇人是骗人的。 「唉唷,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怎麽会打成这样啊?真不要命也选个好看点的方式啊!你这张脸是想吓谁啊!」将人拖来坐好再重新上药,陶应央不住叨念,实在是因为伤口太可怕了。 在他印象里,向来文静的裴理巽鲜少与人结怨,更别说与人打架了,从小到大更似乎没有过,除了国中救他那次之外…… 而那,似乎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上好药,陶应央习惯x" />在肿成青紫色的眼角上吹一吹,好像在哄小孩子似的,裴理巽看著他这个动作,莫名的很想笑。但他终究没有,嘴角的伤口也让他笑不太出来。 「你到底讲不讲啊?」陶应央无奈叉著腰问。「你要不要看看镜子,看你自己有多惨?你快讲,我才可以帮你报仇啊。」 报什麽仇啊,虽然乍听之下有股暖流划过,但等到他听了事情之後,还会是这样的反应吗?瞥了他一眼,裴理巽还是一言不发。 不是他不想讲,也无所谓讲不讲,而是g" />本没这必要。如果真要把事情原委讲出来,一定会无可避免讲到某些经过,这个青年听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而那是裴理巽最不想见到的,他悲伤的脸。 即使给予他这个伤害的人,不是他。 「你真的不讲?有什麽好瞒的啊!」没什麽耐心的人终於忍不住了,陶应央哼了声,往外头走去。「不讲就不讲,你以为我没办法知道吗!」 裴理巽看著他嘀嘀咕咕的走出去的背影直接消失不见,缓缓闭起了眼睛。 果不其然,几分钟後陶应央怒气冲冲的转了回来,脸上气得通红,满是怒意,休息室的门被他重重摔上。 「臭阿巽,阿泰打你,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耵著他一会,裴理巽将脸望上向窗外,视而不见陶应央脸上迷惘的神色。「……没什麽大不了。」 的确没什麽大不了,脸上的痛,比不过心里的痛,更比不上他听到那些话当下,心疼陶应央,那种不舍的痛。最不想伤害他的人莫过於他,他又怎麽可能放任自己不管那种锥心似的疼痛……而那些,又有什麽用呢。 「你逞什麽强,不准你逞强!我去找阿泰给你道歉!」气冲冲的,陶应央说完甩门就走。 前厅的热空气从虚掩的门缝里吹了进来,好闷,裴理巽背过身去,将脸贴靠在窗棂边,一动也不动的盯著月色下模糊的城市灯火,还有……陶应央冲出去的身影。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近凌晨三点,屋子里空空荡荡,过於洁净而显得冷清。裴理巽随手将大衣丢到沙发上,走进了浴室。 这才真正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惨况。 经过撞击而血管破裂的乌青伤口色泽极深,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两只眼角全高高肿起,还有些鲜红,嘴角上的血迹结了层新的薄痂,要刷牙也不容易,最後索x" />痛的放弃。 洗完澡後大脑的意识清晰无比,毫无睡意,裴理巽没有走进卧房,而是望著冰箱里硕果仅存的几罐啤酒发了下呆,最後还是进了厨房烧开水。 蓝色的火苗吞噬著茶壶边缘,几分钟後壶口发出尖锐的叫声,倚在厨房门边的裴理巽浑然不察,直到煤气被沸腾溢出的水灭出一阵难闻味道,才猛然回神关掉开关。 杯里放了两包茶包,味道还是太淡,他只啜不到半口就放弃,还是打开冰箱拉开了易开罐,冰凉的发酵味划过舌雷蕾,猛灌入空旷的胃袋里,才没几口,罐子的重量就轻了。 还是太淡了。裴理巽开始後悔没从店里带些洋酒回来,他需要更浓烈的酒j" />来分散注意力,不做些什麽,不知何时已有些轻度痉挛的手与全身,便会紧绷到快要疼死的状态,就连左a" />的地方,也灼热的烧著。 凌晨的电视节目几乎都结束了,各台闪烁著无言空荡的黑灰色,陶应央还是没有回来,而裴理巽,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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