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2页)
期间指甲刮到皮肤两次,害的他泡在桶里被药水呛到三次。张山觉得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教给哑奴吧 毕安然对他的照顾还算是上心,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张山很快就行动如常了。额,在不行动如常,可能受罪的时间更长。从那天起,毕安然就不允许哑奴靠近张山。至少他在的时候是不行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沉迷在照顾张山这个游戏里面。 毕安然在小事上有的时候有点不靠谱,但在教导这个唯一的徒弟上十分用心,不仅寻来最为合适张山的功法一有时间还给张山传授自己的心得。张山习得的刀法,他本身也算是有些底子,于修炼一途也是一点就透。毕安然很是满意,他觉得不亏是自己的徒弟。 毕安然,张山,哑奴三个人就在凝霜峰的峰顶住下。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循环。表面上权力最大的自然是凝霜峰的峰主,张山的师傅天枢尊者毕安然。但他也算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师傅,对着张山算不上有求必应,但也差不太多。除了过多的掌控欲让张山有些窒息之外,也算是个好师傅。但张山对他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甚至有的时候还隐隐有些防备。 山上张山最信任的反而是口不能言的哑奴。他有些话放在心里不知道和谁诉说的时候,就会和哑奴说。哑奴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只是他会唇语。所以他倾述的时候基本都让哑奴背对着他。 他不知道有种功法叫通感。虽然哑奴的确是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听到,看见,开口说话。哑奴并不是真正的下人,他本也是凌云宗正经的弟子。只是在凌云宗没有人会拒绝来自天枢尊者的要求,无论做什么,只要尊者偶尔提点他一句。他在修行上就可以一日千里。 哑奴看着天枢尊者如此不仅精心教导这个乡下来的汉子,还照顾他不愿假于他人。内心一面是震惊,一面又是嫉妒。震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这种表情,嫉妒的是自己也在这里,尊者却完全没有教导自己的意思。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面,一晃眼,三年就过去了。崽崽的魂魄也补足完全,可以移到毕安然提前准备的同样用梧桐神木做的躯体里面。 “爹——”那个胖胖的木头娃娃,喊了出来。声音带这些木头摩擦的尖利刺耳,但在张山耳中仿诺天籁。 张山紧紧的抱着他,在被那个人砍断四肢的时候他没有哭,在泡药浴的时候疼的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但怀抱幼儿的时候,他唯一安好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眼泪。 毕安然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他从袖口摸出了一块手帕,替张山擦掉了眼泪。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眼罩挡住了张山的右眼。倒不是嫌他的脸可怕,而是这个眼罩经过特殊的工艺制造,上面镶嵌了许多符阵,即使目不能视,也能通过眼罩看到周围。 张山戴上便知其中奇妙。不禁感激的看着他。 “你我师徒一场,不必多想。” 张山更为感动。 像这种大宗门里的核心人物,收徒一般都很慎重。就算没有收徒大典,至少也不会少了敬茶祭天。但毕安然是不在乎,他觉得自己认定就可以了,何必要多此一举。而张山是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凌云宗弟子除了哑奴都不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天枢尊者收了第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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