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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鼻音很重。 “我,我在家。” “现在能出来么,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白夜说,“我想见你。” “哦……”我脑子不会转了,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呆呼呼地说,“这就来。” 24 小区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白夜穿了一件驼色大衣,站在其中一个灯笼下面,周围空无一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中团聚。寂静的夜空偶尔响起几声鞭炮声。 他觉察到我走近,抬起头不确定地叫道:“小墨?” “是我。”我停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努力使呼吸平稳,其实我是跑过来的,看到他以后才放慢脚步。 但呼出的白气好像出卖了我的焦急。 白夜见我不再走过去,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们互相凝视着彼此。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好孤单。 “你怎么……”他指了指小区大门,他以为我会从自己家出来。 “我从亲戚家过来的。”我解释,“就在旁边的小区。” “哦。”他点点头,“对,今天是除夕。” 然后我们又没有话了。 “你今天好安静。”过了一会儿,他说。 “嗯。” “平时总是说个不停。” “嗯。” “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让我滚。” 我看到他难受地闭了闭眼,白夜说:“对不起,我不得不那么做,我——” 我却不让他把话说完,走到他面前,手指揪住他大衣的前襟,头靠过去,把溢出的泪水全蹭在他肩部摸上去十分昂贵的衣料上。 感到背后传来强烈的压迫,这个拥抱的力气大得让我差点喘不上气,但是心里被填得很满很满,仿佛过去的那二十多天只是一个遥远的记忆。 我们只要见到对方,就能化解掉所有不能言说的问题与隔阂。 我相信白夜也有同样的感觉。 在小区大门口一直抱着终究不太好,我提议去我家,家里现在没人,白夜说他在附近订了宾馆,离这里不远。 我跟着他回宾馆,路上我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一点小感冒不碍事。他问我能在外面待多久,我说父母今天会打通宵麻将,我告诉他们我回家了。 我和他的手在他的大衣兜里十指交缠,紧紧相握。 到达白夜住的房间,我看到桌上只摆着一些打开的方便食品,我说:“你晚上就吃这些?” 白夜说:“习惯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平时习惯吃这些还是每年的除夕习惯吃这些,我只知道今晚我的泪腺过于发达,最后他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仿佛那个在大年三十只能委屈地吃方便食品的人是我。 “不哭了。”他说。 “你应该在电话里告诉我,家里有很多吃的,我可以带出来给你。”我抽噎道。 “本来没想到能见到你。” “为什么,我就在家啊……”我没听懂。 “你都看到了。”他说。 我更糊涂了。 “平安夜那晚,让你看到那些东西。” 我眨眨眼睛,他说的是他和岳逐。 “是啊,我酸死了。”我鼓起脸,“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他从后面把我搂紧:“那晚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知道啦。” “原谅我了吗?” “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我看到白夜明显放松的神情,突然明白,他之所以不主动联系我,是和我一样的原因,越是在乎,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到底有多喜欢我,才会在这大年夜来到我家附近,只为了一个无法确认的见面。 忍不住伸手抚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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