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呜呜呜呜我的秋崽】 (第3/3页)
在已经哭得很惨了,藤杖挥打下去的时候,秋煜的呜咽声都要消失好几秒。姜刑并不直观,但宋宜从秋煜每次安静后极为猛烈的挣动中领会到了一二。 秋煜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小小的姜柱被肠肉绞住时,淡黄色的冰凉细流从穴口淌出,滴到了刑凳上,而更多的,却在脆弱的肠道里流动,反复刺激着他。烧烫的针刺感深刻而清晰,一寸一寸扎进他的脑海。 藤杖终于打完,整只屁股已经紫得发黑,破皮处正徐徐洇出血色来。侍从最后到底是放了水,十几岁的小孩,哪里熬得住这么重的刑。秋煜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他躺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已经进入了意识迷离的状态。穴口的姜柱被监刑侍从取出,但深处的姜柱却需要等秋煜意识清醒时自行排出,不失为另一种形式的加罚。 郁重岩会提前离场,多少是有放水的意思在的。楼云吩咐了几句,就带走了宋宜,将他领到了家主的书房。 在这种威慑下,宋宜腿都站僵直了,第一步险些是摔出去的。一路到了家主书房门前,沿路几乎看不见任何侍从或是仆从的影子。楼云微笑着解释道:“家主喜欢安静,不喜欢太多人伺候。” 楼云叩了叩门就推开了,进去叫了声家主。宋宜也懂事地照做,躬身朝郁重岩叫了一声家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这一场观刑,秋煜被打得黑紫破皮的屁股,以及后穴里被夹烂的姜柱,让他头一回直接而清晰地感受到了家主的威势。 郁重岩没有应答,只和他说:“去戒室找教导吧。” 从书房里出来时,宋宜反而喘了一口气。 戒室的日子,和宋宜预料的相差无几。头一天先是讲了在郁家应守的规矩和家法,第二天则是训练基本的站立、坐卧、行走之类的仪态,第三天就正式开始学习各种跪爬以及挨罚时的动作。郁重岩在其间过来了一趟,隔着单向玻璃看着房间里的宋宜安静地听训,教导也夸赞了宋宜是个好苗子。 郁重岩不说话,他深谙宋宜的懂事和顺从。秋煜总是闹得让人头疼,添个乖巧省心的也不错。 宋宜结课后卧床休整了几天,虽然学得用心犯错不多,但是醒神板子也是没少挨的。他从戒室出了来,但也没有见到家主,在空闲的几天里慢慢开始熟悉郁家的人和物。家奴的房间是并排挨着的,规格也是一致的,宋宜没什么想改的,能住在这样简单舒适的房间就足够了。 宋宜的性情和安静,但照料他的仆从话很多,还替秋煜说好话,他说秋少爷平时不这样的,也不会为难人,就是有点横冲直撞的。宋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是隔壁的房门一直紧闭,宋宜没有见到秋煜的机会。直至有一天深夜时,他听见未关紧的门缝里传来短促的风声和响亮的抽打声,以及秋煜口齿不清带着浓重哭腔的求饶:“我错了……家主……我不回秋家了呜……” 宋宜几乎一夜无眠,秋煜上一回都被打成那样了,家主居然还忍心继续下手教训么? 那动静楼云也听到了,第二天早上用餐时,他说是因为秋煜说了不该说的。宋宜明白过来,大约是那次大庭广众地挨了打受了委屈,说了想要回秋家一类的话,才招致了教训。 过了几天,宋宜终于见到了家主第二面,战战兢兢的他得到了半年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家主让他回学校继续上课。 秋煜正坐在旁边的高椅上,想来屁股上的伤终于养好了。他脚上没有穿鞋,所以能看见那本该白嫩的脚心里全是密布的细痕,大概是那天晚上才打的。秋煜红着脸给他道了歉,声音比蚊子还低,并且依着家主的命令给他叠了一个月的衣服。那一个月里,宋宜只能看着他原本整齐的衣服被秋煜以一种极其严肃的态度叠得歪歪扭扭,一件也没放过。 宋宜做完长梦,醒来时,已经是满窗薄雾的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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