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的关闭 (第1/3页)
纳西艾尔在伊格旅途的最后,送给他一份“巨大的惊喜”,伊格看完笔记,颤抖着合上它,那本笔记消散在空气中,重新飘回周围夜色的虚空之中。 所以圣剑纳西艾尔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但在真正的持有者或者说勇者手里,时空之门开启之后只能进入名为时隙的时空夹缝中,而不是单纯的回到过去。然后勇者和勇者的同伴会在时隙空间里慢慢磨损成为纯粹的魔力,并且通过再度开启门,让这些魔力回馈到现世。伊格想起周围的光点会聚成模糊的人形,恐怕就是过往的勇者和他的同伴。 伊格随便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求的魔力量恐怕是成倍增长的,几千年前的第一代勇者队伍或许只需要战斗到力量耗尽就能能填满纳西艾尔的机制并被送回,但到佩薇罗娜之前的那一代,已经不会有人活着回来了。 所以安实际上肩负着如此重要的责任,他将是一个时代终结的象征。时代终结的另一个象征现在就在自己手里……伊格举起纳西艾尔,剑柄上的蓝色宝石磨损严重,并不明亮,剑鞘也称得上素净,没有任何装饰。这一切令伊格毫无实感。 真正有实感的只有恐惧和厌恶。 伊格禁不住把纳西艾尔紧紧抱在怀里,还能闻到安的味道,让他平静一点,但随着出口越来越近,伊格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内脏都开始萎缩。他的心跳声甚至高过自己沉重的脚步声,一种窒息的错觉顺着咽喉渗入肺中。 他离出口更近了一步,透过那圈发光的出口,能清晰看见亚希多的广场,还有周围的民居。只要再踏出两步,他的“健全体验卡”就结束了,伊格自嘲地扯起嘴角,但撑不住任何表情的面部只能让笑容重新垮下,这一步居然如此险峻。 实际上大多数命运的转折点都没有什么转折的感觉,多得是平淡的日子里阳光明媚的一天,伊格的族群决定去出任务的那天,安托决定去拔圣剑的那天,大多如此。但现在,伊格明白,这是真正的转折,他如果踏出去这一步,就永远不会再拥有现在的感受了,完整的族名,完整的本源,完整的身体,全都会被撕碎这丢到他面前,任凭他如何祈祷还是渴求都不会重新恢复,就算是安向他保证的痊愈,也不过是相对而言不再受淫纹的折磨,那些已经被摧毁的部分并不会逆转。 伊格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下去,无论是面对,还是逃避,都完全算不上好的选择。他抓着纳西艾尔,转身逃离的想法越来越重,似乎横亘在他和出口之间无法跨越。 但在圈金色的、发光的出口背后,安在那里。 并非他的臆想,也不是描述愿望,而是真切的在那里。安坐在亚希多广场中心的石台上,他带了两片切片的棍面包,坐在广场上掰成碎末,喂食着在他身边蹦跳飞舞的水妖精,这些小东西像会发光的孔雀鱼在安身边转圈,看得出来魔法师很受这些最纯粹的魔法生物的喜爱。 他有多久没见到安了?似乎并没有那么长都时间,安装成纳西艾尔时他们还在一起,但无法触碰却让思念更加焦灼。伊格忽然明白了试炼的目的,是纳西艾尔的试炼,也是安的试炼。魔法师给了他一个选择。他可以平稳的在过去度过余生,或者回到魔法师身边经受煎熬,不只是来自淫纹和创伤,恐怕还有围绕圣剑的明枪暗箭。这趟旅程中安不断地暗示着自己的危险性,他是真的想让伊格选择留在过去。 或许他应该听从安的暗示,这对他们都好,他并不明白魔法师做到这个地步的原因,他只是被人塞到安手中的累赘,现在放手并且带着对安的感激过完剩下的人生,是否是个更明智的选择? 伊格嘲笑着自己的软弱。越是接近真正的苦难,意志越是倾向崩塌,试炼中他还能坚定信念一定要和安在一起,纳西艾尔真正现身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而现在,一门之隔,安就在对面,他却无法前进,内心只剩溃败。他刻意忽略的问题重新翻涌上来,这样软弱无力的废物,真的能在安身边留下吗? 最开始伊格的奢求只是想可以在魔法师家中养伤,之后他更渴求可以成为安的玩物,再后面一些错觉和誓言让他认为自己或许可以成为安的所有物,而现在……他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到底对魔法师来说有什么用处。 海风顺着时隙出口吹在伊格脸上,广场中心的安拦住自己那头金色的长发,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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