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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过望乡台、走黄泉路,一道投胎转世喝孟婆汤,来世离你远远的最好。” “你还敢提你娘?”他手中的戒尺猛地向我打来。 我不闪不避,只咬着牙准备生生受这一尺。 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反正他从来没相信过我,反正我早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反正我永远都不能拥有我想要的东西。 反正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了。 可那戒尺突然在离我一掌处生生停下。 我看他。 “你……你……”应院首声音忽地软了下来,神色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哭了?” 我愣住片刻,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 湿湿的。 我许多年没再应院首面前哭过了。 大概是很早就死了心,于是开始在耳边、在心口上筑起了厚厚的城墙,将听到的东西全当成了放屁。可是偶尔、也只是偶尔,阴霾后面即便是只露出了一丝丝的亮光,也很容易被人夸大想象成无尽的期望。 应院首不知所措起来。 他生硬地收回了戒尺,上前一步,伸出手来。 我抹干净了脸上的水渍,毫无示弱地盯着他。 他的手伸到一半,我不知道他是想打我还是怎么样,却又缓慢地收了回去,像是烈日下因曝晒而萎缩的嫩芽。 他面色复杂地又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临出屋门前,他顿住脚步。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与那淮阴王,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早就该清醒,绝不应当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你觉得有就有吧,我不在乎了。” 等到应院首出门之后,我在房中又坐了半晌。 我已经记不清从哪一日起开始与应院首这样剑拔弩张。 仔细想了半天,大概是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想法与他试图强加给我的意志越发背离那时开始。 我们一样倔。他是老顽固而我是小顽固,谁都不肯后退一步,日复一日地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踩到了悬崖边上。 恍惚想起前两个月,我腿伤之后,也曾拥有了一段短暂又安宁的时光。 ——如过眼云烟。 果然,我和应院首,大概如同两块磁石,永远难以接近。 我叹了口气,交代即鹿收拾了我的衣裳。 去白云观清静几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44. 道观 是那个之前曾想杀我的刺客!…… 天还没黑, 我就已经到了白云观。 反正每年的弘法道坛我都要来这住上几日,今年提前一些也无可厚非。白云观的道长们与我都相熟,也没多问就给我安排了惯住的客房。 还不用招应院首的烦。 既然是偷偷摸摸地来, 我便只带了即鹿一人。 “我在这也没什么需要你的,你要是想见呆捕快就自己回城, ”我捏着把大蒲扇靠在桌前, 瞧着正上下给我收拾打点屋舍的即鹿, “他不是说不日就要上门提亲吗?别上门的时候咱俩都不在……跟老爷提亲去?” 听我说到元青,即鹿手下动作停了停,脸蛋眼见着就泛了红。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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