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摆脱旧爱也很艰难 (第2/3页)
接受了白河景的同性恋,但他还没有办法坦然地讨论白河景的同性恋人。 白河景和白三叔去下游承销商谈完生意,就买了当天往返上海的机票。价格很高,但是值得。 上海非常繁华,超一线城市,不是浪得虚名。如果说,在飞机上,白河景还有一丝丝愧疚,等他在飞机站转乘地铁,这种愧疚就完全消失了。越靠近市中心,越感到城市的脉动。仿佛一口每分每秒都在沸腾的大锅。无数故事在滚沸的锅中昙花一现,又默默下沉。在这里可以发生一切,也可以消弭一切,希望,梦想,不忠,欺骗。更何况他不是过来不忠和欺骗的,他过来,是为了做一个了结。 九创公司位于一座辉煌的写字楼。楼下就有星巴克。白河景走近咖啡馆,离得老远,就看到权英才。他在临窗的位置坐着,面前的吧台桌上放着太空灰的苹果本,屏幕上的表格倒映在他的镜片上,是两块小小的整齐的白方块。白河景站在咖啡馆外面凝望着。才几个月没见,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权英才。 这个人,他曾经许诺过,喜欢过,真心想着共度一生。可是现在,他甚至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权英才和他身处不同的轨道,短暂相交的机缘已经过去了,就算权英才和他在一个地方工作,朝夕相处,他还是会产生这种陌生和疏离。他们的灵魂从未贴近。他听权英才说过那段梵高,现在他清楚,他的心里没有那团火,自然也不会有冒出的烟。 白河景向咖啡馆走去,推开门,按照记忆里的口味,买了两杯咖啡,穿过交错的椅子,走向权英才。权英才没有意识到他的靠近,还在敲着键盘。白河景将咖啡放在他手边,杯底和桌面接触,咔哒一响,将他从工作中召唤出来。 “是河景啊。”权英才说。 他声音变了,不再是上学时自大又爽朗的青年音,而是一种隐隐带着颐指气使的声音。 白河景在他身边坐下,双手笼在红丝绒拿铁上,咖啡上漂浮着大块的发泡奶油,面前的玻璃并非单层透光。从咖啡馆里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只要刚才权英才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站在外面。权英才拿过咖啡喝了一口,嫌恶地翻个白眼,又说:“不上班不知道。傻逼太多。我服了。一个破报告搞到现在。没一个精熟业务的。互相推诿一把好手,干起活来一团稀烂。我这一天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每天都在喝,快要把咖啡当饭了。我们隔壁比我们还能熬。但是他们挣得也多。早晚我得调过去,在这真是受不了这个气。” 他变得刁钻了。有一丝不知道来自工作还是上海的气息。 白河景缓缓说:“英才,你不觉得咱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了吗?” 权英才眸光一闪,放下咖啡。“什么意思?” 白河景摇头:“看来你上班之后挺不顺心的。当时要是和我回去,能不能比现在开心一些?” 权英才不屑地挑起眉。“回二线?好不容易考出来,又回去?那我何必考出来?再怎么样上海也比二线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吧。” 白河景点头。 权英才总算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慢慢伸出手,放在他腿上。“不说那些了,你今天怎么安排?我九点才能下班,我室友出差了,你是在这等我,我们一起走,还是你在附近开一个房间,等我过去找你?” 白河景感受着腿上的蠢动,无动于衷地头。“我不住。晚上七点四十五的飞机,我得回家。” 权英才瞟一眼电脑上方的时间,嘲讽地笑了一声:“在自己家上班还这么赶时间?” “我是来找你说事的。”白河景缓缓说。这句话堵在他喉咙口,不想说,但他必须要说。“计划有变,我没办法再和你走下去了。这一年多,谢谢你了。” 腿上的动作停止了,片刻后,权英才收回手,声音略高一个八度:“你来提分手的?” 白河景沉默着抿了一口咖啡,甜腻的口感全部来源于奶油。权英才细微地发着抖,尖锐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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