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们在花丛中做爱 (第2/2页)
的呻吟,被撩拨的性器已经胀成深红色。时佩跪下去含吮时衡的阴茎,花洒还没关,他喉结滚动,将混杂着乱七八糟液体的水咽下去,然后二人纠缠着滚到床上。 床上铺的是玫瑰花瓣,他们的呼吸间都带着馥郁的芬芳,像是置身柔软无刺的花丛。时佩张开双腿,易碎的花朵被蹭得纷纷落到地上,像下了一场雨。 时佩自己都不清楚喊出了什么淫荡的句子,唯独记得他高潮的时候一直叫着,哥,哥。他清理干净自己的精液,转过去抱着时衡,在他颈窝里磨蹭。 “你舒服吗?” 这句话好熟悉。时衡在脑海中搜寻着,很快就想起来了。 他们争执的那天,他在恐惧中划破手腕的那天,时佩也是说:“你操我不是操得挺爽的吗?” 那句话说得没错。自己插进去的时候不舒服吗,爽得快要叫出来的不也是自己吗。无数个夜里曾被时佩抱住,情不自禁去依赖和靠近那个邪恶的漩涡的时候,不更是在犯贱吗。说到底,自己还是又懦弱又贪欲。 但无所谓,反正已经是这样的烂人了,为什么不可以享受。 “不舒服。我还没射。” 时佩听到哥哥这样说。 时衡听话地任凭他抱着,没有释放的性器还很坚硬,蹭着他的皮肤。时衡平时总浑身冰凉,似乎只有做爱时身体会热起来。 “我不舒服,”时衡补充,“你突然让我停下来的时候,总是很难受。” 他没等时佩回应,就再一次狠狠插进去。 时佩第一次在高潮过后又立刻开始新一轮的性爱,这种时衡主动的新奇体验又让他放大了兴奋刺激的感觉。他因为身体太过敏感忍不住笑起来,但那笑声渐渐变成扭曲的尖叫,双腿不自觉颤抖,连带身体都胡乱扭曲。他的手被死死钳住,各处都失去掌控,痛苦和快感交织,眼睛止不住上翻,视线开始变得很模糊。尽管这样,时佩还是在哥哥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表情。 不是压抑,不是恼怒,而是沉迷。 时衡被欲望驱使着侵入时佩的身体,凶猛的动作像野兽交媾,他深深顶着,仿佛不这样做,下一秒就会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衡释放后,一切归于平静,刚才的那个疯狂的人消失了,他叹息一声,眼睛里裹挟的欲火散去,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像是一场宴会终究要散场,而散场之后剩下的便全是寂寞。时佩忽然觉得无法承受这场性事的落幕。他抬起手抚摸时衡的脸,感到巨大的悲伤袭来。 不,不要有那样的眼神。 那样残忍的,淡漠的,疏离的眼神。 时佩的性幻想有很多。他的头脑里储存着着无数玩法,调教或是被调教都可以接受,也有很多新奇的玩具想要尝试。可是他现在只要时衡。只要和他一起,就可以。 那些花瓣已经残破不堪,空气里闻不到香气,只剩下腥膻,时佩仍贪婪地呼吸,要留下最深刻的记忆。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最大的性幻想,是时衡能一直认真注视着他。在哥哥眼里看到什么都好,爱也好,恨也好,欲望也好,只要不是冷漠和不在意。 “原来这样你才会舒服。”时佩轻声说,“你想要的话,就再来一次。” 时衡没有说话,很快他再次坚挺,又沉默地进入。这次时佩主动转过去,不让哥哥感受到自己的眼泪——也许他其实根本看不见,也不在乎。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终于昏睡过去,甚至没有力气去牵时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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