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做梦(第一人称/无h) (第2/2页)
。 哐…哐…哐哐哐……轰隆! 锅滚了,雷打了,我也怒了。 “是啊!可我他妈的当画家怎么吃饭啊!我总得吃饭吧!” 他推了我半天没动,我一推,他就滚到了地上。 “你、你不是说…你是呜、画家吗……!!!” 红油的气味盖过了蒜味。 “你起来,你先起来……好孩子听哥的,别抱我,好吗?” 海货腥臭的撬刀压在肋下,哽咽。 “你说,你是不是个画家。” 我沉默了,但他来真的。 “好,我不是,我是个婊子。” “我能操吗?” “行,当然行——你先跟我说,他动没动你。” “……嘴巴。” “好,哥给你用嘴……” 现在他已经算是熟客了,我们聊过那次的事。 都刚爽完,我们的脑子都清楚空旷得很,聊得又玄乎又干巴,像两个神经病。 “是不是他教你的。” “什么?” “教你怎么用臭味抓住我。” “……啊?……我很臭吗?” “傻逼,你以为随便拿刀捅就会死人?” “哦,是他教的,我替他口一个,他就告诉我怎么能上你。” “呵……小屁孩,大学要上什么专业?” 他不说话了,看着词典发呆,身边弥漫起烟味。 我讨厌。 我不讨厌钱的味道,哪怕是它经过了许多人的裤兜,沾了许多的汗,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但我讨厌新钱的气味。 因为他挣来的都存起来读大学用,平时用的少,他来嫖,就会给新取的。 我只收现金,除了性以外,客人们临走还会附带一张纸,一张,充满各种颜色的纸。有些时候隔天就能在楼梯底下看见它,揉成一团,被早起赶着上班的人踢到角落。 或许,我该叫它们——画,连框或塑封膜都没有的画。 但他不要,所以我也不要。 我也看着他一点点从酸味变成蒜味,再变成带香水味的烟酸味。 只是他还在考,本科还不行,还要继续,我以为他都不学了,没想到他还在坚持。 “哥,我养你行不行?” “不行,我是画家。” “你要多少钱?” “你买画吗?” “我就想买你。” “那你做梦去吧。”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做梦?” 我沉默了。 “我不是说了,我是画家吗。” “你是吗?你摸摸自己良心,是吗?” “我要吃饭……我得交房租…我还得…还得……” “我养你。” “多久?” “梦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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