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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几步在楼梯上拉住她手臂。 “我好想你……”危舟小心翼翼道。 杜含烟咬唇,几百个日夜过去,离别夜危舟对她的言行她痛意刻骨。 纵使是她挑起战火在先,故意放狠话撩拨危舟神经。 杜含烟瑟缩着避开。危舟小心翼翼捏取她短褂袖边,急道:“烟儿,我在战场上死过一次,而今脱胎换骨是全新的我。你若心里有我,能否、能否给我多一次机会?” 杜含烟回头泪眼望她,欲言又止。 危舟情急,想带她入怀里。杜含烟受惊,含泪挥拳推距,羞恼:“你放开!” 危舟恐惊吓她,“烟儿,你打我骂我都好。是我活该辜负你,惹你伤心。” “不要说了。”杜含烟挣开手,随意抹去眼角湿痕,执拗道:“都过去了。” 危舟耷拉眼角,神色可怜而动作无措,双臂稍稍分离,仍虚虚环着她细腰。 想进一步,恐唐突加入,退却却是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她不想要松手了,不想再离开杜含烟承受锥心之痛。 “烟儿……”危舟泪湿双目,轻皱眉心,轻声央求她:“我不求你当即接受我。只是奢求一次机会。” “一次对你好的机会。”杜含烟倔强不语,危舟凝着她双目,跟道:“届时,你若有意,与我进一步相处……” “若、若你无意,”危舟唇瓣颤动,微微垂手,话未说完静默落两颗泪,“我再也不强求……” 泪珠砸在木地板,木地板也伤心低鸣。 杜含烟仰头深吸气,逼回眼窝里的潮汐。她别开眼刻意忽略危舟的招人心疼的眼神。而危舟望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杜含烟身子一颤,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 危舟轻柔握她手腕,将她握空心拳的双手往自己胸口带。 危舟着便衣,其长衫衣料柔滑,比上次见面时衬衫军裤的触感温软许多。 杜含烟不自禁心软,将手抽回来,怕她胡闹,背手身后,抬眸,按捺着心疼问她:“你的伤处好了么?” 危舟不假思索:“全好了。”她实在耿直,低眉顺目乖巧至极,轻道:“你气怪我,大可随意对我撒气。我很听话,受老婆训诫不还手的。” 杜含烟嗤一声,不理会她胡言乱语,循序渐进又问道:“你方才说战场上九死一生,哪里又受过伤么?” 危舟老实巴交回话:“不重要的,不在要害处,伤过臂膀手腿脚。” 杜含烟又气又急,吼她:“臂膀腿脚便不重要吗!”她置气,背过身去,热泪簌簌而下。 “烟儿,”危舟想了想,愁眉苦脸,自责不该胡说惹她伤心难过,轻道:“我福大命大,都好了的。” “以后定然好生照顾自己。好生照顾你。”危舟清楚品出杜含烟转身之际眼底汹涌的爱恋疼惜,当其再度转身之时,危舟轻轻上前,自她身后贴上了她。 危舟只是贴靠她,将心跳奉上,热血奉上,胸怀奉上。垂首等候她做决定,敞开胸怀贴她背后。不加以束缚,任她来去。 杜含烟身形微动,危舟提起心,克制自己渐渐膨胀的想揉她入骨的占有欲。 杜含烟平复心情,转身,投回她怀中与之相拥。 两颗心儿贴靠一并颤动。 “我要看紧你。不教你再受伤。”杜含烟扑在她怀里呜咽。 “嗯。我都听夫人的。”危舟欢欣雀跃,内心激昂急切拥紧她。 “危舟,”杜含烟抬眼望她,“我本名唤作凝嫣,杜凝嫣。” “好听。”危舟拥着她,“烟儿,从前的事,我已然从子兴处知晓了。旁人不带感情伤过你,而我辜负感情伤过你,我混帐我无耻!” 杜含烟扣她的腰,“别说了,都过去了。” “阿舟,我从未对你说过——我欢喜你。” “烟儿……”危舟失语,紧扣她在怀,心跳热烈。 “阿舟,我很想你。”杜含烟闭起眼,含泪笑起来。 “天可怜见,我的好运气积攒二十年,用于与你相遇相知相恋之时……” “亦是我之幸。”危舟无上欣喜,紧密而温柔拥她在怀里,迫切与她坦诚,“烟儿,你我再不分离。阿爹为我们挑选了良辰吉日,他与子兴同在家中等候我们回家。还有,我们的婚礼万事俱备,只缺我的新娘你……” 杜含烟偎依她,欢欣不已,连连点头。 危舟垂眸,眼递出,望见二楼沉默不久的邻居家木门,嘀咕道:“夜长梦多。我须得尽快娶你回去,免教旁个小屁孩惦记着。” 杜含烟伏在她怀里,忍俊不禁。缠她腰身,柔柔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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