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着舞着,突然舞到我的眼前,刀锋一转,竟是向我袭来。 我一骇,抽出鱼肠剑去挡,剑鸣在我耳畔嘶吼,我的半臂脖子以及耳朵震得发麻,如果我迟上了半刻,那我的脑袋就将搬家了,她想杀我,起码刚刚是真的想杀了我。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眼底发出奇异的说不明的光,我们僵持了半刻,她把剑收回鞘,玉兰花落了满地,她的皂靴碾在花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这一走居然没再回来,我独自一人守了半月的房子,干脆也离开了,这间房子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已经厌倦了,所以我把要紧的东西收在一个小包袱里,毫不留情地离开。 我长在江南,这很不好,于是我向北方走去,离富庶的家乡越来越远,所经过的地方就越来越穷苦,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口音,上来拽我的包袱,我拿着一根竹着将他的手钉在桌子上,他痛苦地叫出来,我看着他的样子,有趣的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发软,像条赖皮蛇一样摔下了凳子。 我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尘土,还是止不住笑,我想旁人大概瞧我有疯病吧,老板不向我要餐钱,我理所应当的离开茶水铺。 我四处游荡,钱很快花没了,我发愁地告诉热情开朗的店家从我明天起我住不起他们家的的客栈了,他却一脸笑容的推荐了我一个能赚钱的好去处。 我去了他说的“好去处”那里男男女女哄闹一团,笑声仿佛能把屋顶盖子掀起来,他一脸笑容的把我介绍给一个鼻下有媒婆痣的大妈。 他说我是青青,准确来说其实我是二青,还有一个大青,大青失踪了,于是只剩下了个二青。 大妈对我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是嫌太脏了,命人给我换身新衣服,两个小婢子把我搡进房里,把我当成娈童,给我穿上轻纱软衫。 出了房门,店家还没走,一脸淫笑地搓着油腻的手掌凑上来,我冷冷一笑,一脚把他踹出三尺远,他飞到围栏处,一头栽了下去。 大妈和婢子们大概没想到我能有此气力,不由得目瞪口呆,他们还真当我是傻瓜,什么都不懂——! 我抓起我的包袱,伸手进去抓出一节竹节枝,怎么会是是竹节枝,我的剑去哪儿了?!我又伸手去抓,空荡荡地什么都没了。 这时大妈指挥着婢子和小厮们一扑而上,我只能束手就擒。 不知老鸨用了什么方法,那客栈老板当场毙命,而官府并没有来抓我,虽没有蹲大牢,可我日子也不甚好过,被吊起来,一天喂三顿鞭子,抽得皮开肉绽,从头到脚没有一块不疼的。 我蒙着大汗,虚弱地想,大青会不会当了这里的姑娘,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我总不至于太孤单。 老鸨瞧我差一口气就能归西,半死不活的模样便开始软和了语气:“你要是听话,我就吃好喝供着你!你杀了董老板!我赔了好多银子才平息下来,要不然,哼哼,你这美丽的小脑袋就得搬家了。” 老鸨绕着我走了三圈,踌躇地问:“我问你,你是服还是不服?” 我一动也不动,慢慢地垂着的脑袋缓缓地上下点了点。 老鸨满意地点点头,两手一拍,有人进来,给我松绑,上药。 我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开始发高烧,倔性子的头次进来都要过那么一遭,婢子们每天给他上药喂饭,除此之外连句话也不跟她说。 如此过了九、十天,我误认为自己烧坏了嗓子,就真的不会说话了,这天我能下床了,便来到花院子里,这小院里花开花谢飞满天,我看得发痴,对面的房门动了,一个美女子窈窕走出,她大概三十多岁,目光婉转同情地停在我的脸上。 我抿着嘴笑了,眼睛瞪得又大又亮。 老鸨知道二青能下了床,便又来了,把他当女儿家,拿着一把篦子梳头发,说:“今天夜里有客人来找你,你乖乖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头发被拽的霍疼,含着豆大的泪珠连连点头。 老鸨叹口气,手指也放软了劲儿,好好的一个小子,怎么就哑了呢? 当天夜里我心情很好的换上新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饼子边吃边趾高气扬地走着,见我要出房门连忙有人来拦住。 我指了指饼子,再指了指嘴巴,意思是又想吃了,我又指了指厨房的位置,意思是我要去厨房找东西吃。 小厮犹豫一下,因厨房外也有人看守倒是不怕他逃跑。 “让他去吧,看他不能说话也挺可怜的。”婢子们应和着。 我绕过他们,快快乐乐地往厨房去。 厨房有点心果子,我大吃着,提起一壶酒咣咣喝了两口,但是太辣了我并不喜欢。二我把剩下的酒倒在木材上,又抱着一大坛酒笨重的扛回屋子里去,我走路不稳,摇摇晃晃边走边洒,旁人见了他憨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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