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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中国 (第2/4页)

皇城建筑,比如北方三雄镇之一的河北正定县,梁思成先生曾指出县内的隆兴寺摩尼殿符合中宋代官修的斗拱组合。

    凌歌明显犹豫了,但最后还是选择同意。他似乎不愿意靠近北京,这其中的原因他也未向我明言,他是一个宽容的好人,很少拒绝我的请求。

    我们一路北上,期间当然少不得为沿途美景留步,重庆的慈云寺、华岩寺、永川大佛寺,西安的香积寺、大兴善寺,浙江天台的国清寺、杭州的法喜寺。

    什么是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什么是步自雪堂,仰见明月;什么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什么是汝妙觉中,了不相触。我既悲伤又欣喜。

    世间的绝妙,美不胜收,却不属于我。

    凌歌一直安静地陪在我身边。

    离开杭州时已经拍摄了上万张照片,这是十二月的中旬,一年之末,临近新年假期,还没到旅游旺期,我想坐高铁去河北,但凌歌提议坐绿皮火车。

    或许这会是很新鲜的体验,我们买下卧铺票,上车前凌歌去逛了附近的商场,购入两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他说:“北方冷,用得上。”

    火车路过姑城,凌歌母亲的故乡,那里有很多出色的园林,只是大多兴建于明代,充满江南水乡的特色,跟我的研究没有太大关系,凌歌没有说下车看看,我也没有提起。

    我觉得自己还不能踏入姑城,我不敢。等我对自己足够满意的时候,我才有勇气拜访欧阳语诗先生。

    “凌歌,我以前来姑城住过一段时间。”

    我跟他讲起以前学戏的日子,唱戏,练身段,见缝插针复习GMAT,工笔画,吴侬软语,小巷青砖,晚上睡觉时天花板上浮动小河的波纹。

    他静静听我讲完这一段,问我:“你现在还唱吗?”

    我感到羞愧:“不唱了,我没时间。”过了一会儿,我不太情愿地说出心里话:“我很庸俗,我以为它是爱好,事实上它只是我填补空虚生活的寄托。”

    凌歌说:“假如你生活在中国,或许你能把它发展成长久的爱好。”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种可能,没错,人不能低估“耳熏目染”的力量,当我处于新国那个几乎全然西化的文化氛围时,我与戏曲纤细如丝的缘分就分崩离析了。

    乘务员推着小车路过:“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哎!行李不能放在过道。”几个中年人把蛇皮袋子挪进了卧铺包厢内,上铺的阿姨让他们出去,中年人搓着手,恳求她行行好,等列车员过去了他们就走。

    他们看起来像务工人员,没买到坐票,有一对夫妇还带着大概三四岁的小姑娘,我让他们把行李放在我的床铺下面。

    这时候大概下午六点,天已经昏昏沉沉,快要彻底黑下来,我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广播内播报前方到站南京,火车速度在减慢,我看见了一生难忘的场面。

    时雨蒙蒙,八表同昏,浩渺的烟波在天空下卷浮,颜色像老宣纸那样柔软,无情无义,又包罗万象,奔腾了五千年的水该是什么样?很累了,很老了,载着中华的王气缓慢浩荡。

    我以为我读过很多书,但此时我相信龙的存在,我相信所有诗歌所有传说;我以为我是一个完整的人,但看过眼前景象后,我对母亲这个意象有了更深的理解。

    当我回过头时,正好对上凌歌的目光,他在看我,眼中有一种坚定,我突然就明白这是他想让我看到的,任何地球人此时都可以惊叹好大的河呀,但炎黄子孙会热泪盈眶。

    长江。

    过南京后,窗外只剩夜的黑暗,我和凌歌去餐车吃了晚饭,有列车员卖新疆乌梅,二十元三袋,声音十分真挚,让人相信那百分百是好东西,我支着耳朵听,凌歌问我:“吃不吃?”

    我没好意思要,这一路上都是凌歌出钱,他有中国的号码,方便扫码付款。我打算和他AA制,回国后把总额算清再转账给他。

    晚上的时候车厢内更加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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