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迈过 (第2/4页)
睡大一点的沙发,结果睡不到十分钟,他还是滚到对方怀里。 许裕园这阵子突然念旧起来,总是梦到高中的旧事。 梅荀不爱参与推推搡搡的球类运动,唯一爱好长跑。他住在校外,晚上九点钟就来学校跑步,许裕园总是翘掉晚自习去找他。许裕园会带一打卷子下楼,操场上的高压钠灯明亮炽热如白日,梅荀跑步的时候,许裕园就坐在灯柱下面写题,一边在卷子的边角上画正字,记梅荀跑到第几圈。 许裕园抱怨食堂菜难以下咽,梅荀听完给他做过几次饭,装在便当盒里塞给他。仿佛送饭这件事很丢人,许裕园一开口谢他,梅荀就板着脸敲桌子:“别废话,快吃。” 最离谱的是高考前一个月,他们逃课去看电影首映。许裕园人生头一回翻墙,着地姿势不对,原以为自己会狠狠摔一个跟头,没想到跌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直到现在,许裕园还能记起那天晚上他的心脏是怎样砰砰跳动——他必须记得,在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漫长分别里,他就是靠咀嚼这些往事支撑自己走下去。 许裕园在梦里被人晃醒了,梅荀压在他身体上,手掌在他的腰胯间游走,低声喊他把腿张开。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现在是凌晨五点多钟,许裕园才合了两个小时的眼,呢喃道:“别碰我了,屁股好痛……” 床上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梅荀说:“宝贝,我现在要走了。” 许裕园一瞬间清醒过来,他回抱住身上的人,“那就来做吧。” 昨晚做的还没有清理,梅荀的手指探进去扩张的时候,带出了一股精水和淫液的混合物流到床单上。梅荀把许裕园压在床垫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又深又重地顶入,每一次都渴望进到更深的地方,要让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沾上自己的气息才罢休。 梅荀在射精之前才想起自己没戴套,他有点恼火:“许裕园,你到底把套子藏在哪里?” “什么藏哪里?就是用完了啊!别说得我那么放荡……” “那现在怎么办?” “反正都射进来那么多次了。”横竖是要吃避孕药,许裕园说,偶尔吃几次没事。 做完以后两人合衣躺在床上等出租车来。许裕园受不了这样的惨淡,因为完全是等待,就好像在等待世界末日到来。 终于,天边微凉的时候,车来了。梅荀捡起床脚下的小兔和小熊玩偶,塞进许裕园怀里:“乖乖睡觉,我不用你送。”许裕园点了点头,他满屁股都是精液,确实也不方便下楼。梅荀又叮嘱:“自己一个人住也把家里搞干净点,别整天邋里邋遢。” 许裕园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可是想说的话那么多,千言万语都涌到喉头,他实在不知道该说哪句。“你现在太瘦了,你要好好吃饭。” 不可能多吃饭——上个月,梅荀终于跳出了偶像电视剧的圈子,接到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电影荧幕比电视机更宽,在进组之前他每天都只能吃水煮西兰花和鸡胸肉。梅荀可不想让许裕园知道他这么凄惨,他按下门把手:“我走了,跟我说老公再见。” 许裕园仓促地笑了一声,眼泪就掉进嘴巴里:“不能喊。” 梅荀很稀奇:“为什么不能?” “没结婚喊什么老公……”许裕园小声嘀咕。 “爱喊不喊。”梅荀又走回床边,在许裕园冰湿的脸颊上吻了又吻,刹那间竟也有舍下一切换片刻温存的冲动,“别难过,我很快就会再来看你。” * 完成了读博申请以后,许裕园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他就把家搬了。是梅荀直接把钱打到他的账户里,对他说:“你那地方两个人根本施展不开,换个好点的房子。” 多久才来一次还嫌我这地方窄,许裕园心里颇有微词,然而还是听他的话,去找了一个地段好得多,也宽敞的房子。 搬新家以后许裕园还是高兴了好一阵子,由衷地感慨有钱真好。许裕园在新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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