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我破合欢被【乱七八糟の霍卫,不是车】 (第2/3页)
在是好看得有些过分,银灰的铠甲,锐红的披风,头发高高匝起,跨着毛色发亮反光的马,脸色有些疲累的反灰,看得出人憔悴,但眉眼却珍珠似的莹润与亮。他从马背上纵身一跃,缓步走上前来,步调很庄重,而霍去病就挤在人群里,看着眼前的身姿窈窕的卫青一点点靠近,一点点放大,然后,跪在了刘彻面前,隔着虚空亲吻帝王。 而霍去病却只是怔怔看着,看这样他从未见过的卫青,乍然锋芒毕露,又很快温润柔和,像太阳普照大地,像月亮熠熠生辉。只可惜,这样的卫青不是他独有的,甚至不是他拥有的,这样的卫青是属于刘彻一个人的。 嫉妒与怨恨从霍去病十岁这年开始潜滋暗长,最终化为一场轰轰烈烈无疾而终的控制欲,感情一步步变质裂变到面目全非,他从前封冻却并不刺人,只不知何时起,纵马长安的第一贵少开始学着持重,仍是一身戾气,却已有了大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前的他跟在卫青身后,后来的他站在卫青肩前。 他近乎疯狂地渴求他曾经的足迹,他曾经过的一草一木,不知换了新颜否?不知还记得那时那个不经意间途经的卫青否?记得必须是记得的,在霍去病的世界里,任何人对卫青一丝一毫的亵渎都不可饶恕。 于是他飞离了家乡,飞离了亲娘的身旁,甚或于飞离了卫青的羽翼之下,去做一只欲荡青天的雏鹰应该做的事:军营,建章,秋猎,战场。他如一只雪豹,又凶又厉,又或许他天生便是一只雪豹,以至于在这个他曾为其穿衣逗草的孩子带着一身伤痕汗水回到家中时,卫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孩子长大了。 也因此当霍去病开始对着他的衣服自慰,在迷幻的梦境中呢喃着“舅舅”,在深夜里久久伫立于他的门前,宛若一株坚定不移的巨木时,卫青选择沉默不语。 行伍之人五感都灵敏,更何况卫青又天生便是心思细腻的人。他如春天的软叶,和着风向飘动,霍去病便是这缕无名的野风,他吹着他,他催着他,一如长风裹挟着软叶,于是他们一起遁入黑暗了,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潮热,混乱,泥泞,蹒跚,像两个彼此扶持结伴而行的旅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于是卫青湿了,醉了,困倦了,又清醒了。 这是他的外甥。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从胸腔袭来,直入口腔,冰冷的巨浪席卷着他,近在咫尺的霍去病像一只撕咬他的野兽,眉眼锋利,双目含情,这只野兽,让卫青陌生却又熟悉。他有些害怕了,微微往后瑟缩着,蜷缩起四肢,仿若一只在深深洞穴中抱住自己的刺猬,颤抖,刺人,又柔软。 但是霍去病是谁呢?他那么骄傲,我行我素,雷厉风行,他对卫青有“孝”,但绝不是“顺”,年轻人气盛,四肢百骸都是硬的,他的一腔热血都浇在卫青渐渐发冷的心上,像一捧火,烧遍了四野,烧穿了天空,最后终于温暖了卫青的躯壳与心魂,于是颤抖在黑暗中摸索着停止,封闭在喘息中渐次打开,卫青的骨骼开始发热发软,原本的他是一座严丝合缝固若金汤的城,后来这围墙甘愿自倒,于是城外的人破城门而入,带着利器,带着风雨,落在城池身上,却都化作了满腔柔情。 这年卫青二十八岁,霍去病已有十八岁。十八岁,正是年轻的年纪,但对霍去病而言,他已步入生命的暮年,而这一年,他刚刚如一朵红玫瑰般盛放。 老将不死,薪火相传。十八岁,霍去病跟随着卫青上了战场,有如一匹烈马,草花飞溅,流云倒转,较之当年初试啼音的卫青,霍去病少了柔情,多了野性,也或许,他的柔情只在卫青身上,旁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管。 皇帝很高兴,大肆封赏一番,香车宝马,珠玑罗绮,京华里黄金遍地,都不如这一座年轻的战神——他好年轻,功冠全军。可他有如鹰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谁?紧紧地盯着谁?哦,是卫青。 那个传言“日退”的卫青。 其实细细想来这“日退”并非空穴来风,其中也不无道理,卫青更低调了,眉眼更温顺了,像一只被剪去了爪子的猫,只是当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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