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分开 (第2/2页)
是我做错了,是我强人所难,要求太多,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将心比心。” “我当时就不该因为心软而骗你,我应该告诉你真相,是我做错了。”何清晏被这事闹得头疼,他当时就不该改变这个任务,不该在最开始将楚暄砚和柳清疏、宋缎瑾混在一起,是他弄错了,从根上就错了,真是被迷了心窍。 何清晏一字一句如同翠珠落地,掷地有声,狠狠击穿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遮羞布,楚暄砚懵了,他真的这么过分吗?这样自私的人真的是他吗? “殿下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楚暄砚抬起胳膊擦掉眼泪,攥住何清晏的衣摆,语气哀求又讨好,“我知道错了,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楚暄砚自卑又敏感,他缺爱,他渴望被爱但又不会去爱,他享受着何清晏所有的宠溺与偏爱,但仍然牢牢守着最后一道底线,不敢回应何清晏的爱怜,直到他知道何清晏骗了他。 那时楚暄砚心底悄然滑过一丝恍然的庆幸,他庆幸自己没有全部沦陷,还留有余地,在极端情绪控制下,全盘否定了何清晏以前做过的全部。果然如此,果然是这样,都是假的,无人爱我。 楚暄砚雾蒙蒙的眼睛,媚的快要滴出水来,低低的哀婉啜泣,可怜又可恨,何清晏心里感叹,这大概就是美人关吧。 “噔噔噔。”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秦郅关切的声音,“小王爷,该喝药了,别耽误了时辰。” 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已经下午了,是应该吃药了,何清晏毫不留情的抽出楚暄砚手里松松攥住的衣摆,拍了拍袖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又顿了一下,楚暄砚刚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就听到何清晏冷漠而决绝的话,“最近别在见面了,毕竟大家都需要冷静冷静。”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暄砚赤身裸体的跪坐在床上,眼里满是呆板、空洞,了无生趣。 “大郎,该吃药了!”秦郅乐呵呵捧着药碗,一勺勺喂给何清晏,高高挑起的邪肆俊眉满是笑意,自家小王爷终于跟那个娼妓断了,不枉费他添油加醋说了好些话。 被伺候的人远没有伺候人的人开心,何清晏稠丽多情的眉眼蹙着,晕着盈盈水光的浅色唇瓣,任面前男人怎么哄也不肯张开,只是在委屈至极时,才皱皱巴巴,撒娇似的吐出一个字,“苦” 那双凤眼里滚动着三月的碧波春水,荡起的秋波欲落不落,潋滟到让人情不自禁、目眩神迷。 小王爷好看,秦郅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好看,秦郅觉得心尖发痒,一不留神魂儿都要被他勾走了。 何清晏一说苦,秦郅连忙从胸口口袋里摸出一包捆扎完好的小包裹,献宝似的打开,巴巴捧到小王爷面前,“知道您娇气,喝药怕苦,特地给您备的蜜饯。”语气吊儿郎当,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何清晏觉得不好吃。 果脯酸酸甜甜,恰到好处中和了药的苦涩,何清晏吃的高兴,秦郅也喂的高兴,一口药汁,一口蜜饯,吃的美滋滋。 秦郅半跪在地上给何清晏的手涂药膏,那双修长柔软,明显受过精心保养,宛如白玉一般处处透着养尊处优矜贵的双手,此刻正被秦郅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握在手里。 秦郅还记得自己前几天刚刚看到这双手时的样子,缰绳磨破了白嫩掌心,处处破皮流血,甚至还打了好几个水泡,秦郅只觉得血肉模糊,心疼到不敢看,到处找生肌修复的药膏给何清晏涂抹,生怕在那双手上留下疤痕。养了好几日,可算是能见人了。 涂好了手,何清晏开始赶人了,对着面前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就是一顿赶,偏偏秦郅还不舍得生气,低声下气的问他为什么要赶他走。 “本王要涂药了。”何清晏的大腿也被马鞍磨伤了,这种隐私的地方不便让秦郅动手,于是就要把他赶出去。 “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怎么这么怕人看呐!”秦郅扒在门口挤眉弄眼的调戏何清晏,然后被一脚踹出去。 “在敢乱说话,小心本王撕烂你的嘴!”刚刚还冷淡的美人,突然鲜活了起来,何清晏眉飞凤舞的指着秦郅的鼻子喊完,“啪!”一下气冲冲的关上门。 秦郅揉着被踹疼的小腹,心想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不过小王爷的大腿应该也很白吧,好想看… 何清晏是被哄高兴了,可是楚暄砚却是心急如焚,直到回京前,他都没有再见过何清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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