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诱惑 (第2/5页)
着说:“这衣裳你弄脏了,我不要了。” 韩临哦了一声。 上官阙单臂搂住他,拿来瓷杯,推推他要他转过脸,喂了他点温水:“都说了会着凉。罚你穿一冬这身皮毛。” 还以为他又要发作,没想到轻落落放下,韩临反倒呛住,咳得震天动地,哑着声说:“你太浓了。” 韩临是锋利的长相,此刻裹着白狐毛氅,好似沁满糖霜的刀片。 上官阙嗜甜,埋头咬在他锁骨上:“是你走太久了。” 疼痛之余,韩临的心不免又软了一下,真恐怖。 韩临轻咳一声:“每次我长期在外,不都是因为你让我在外头杀人吗?你记得清你害死了多少我的朋友。” “你也杀了我师父。”上官阙埋头在他颈窝:“那天大火封山,朗月高悬,你许给我一个承诺。你还记得你承诺过什么吗?” 韩临不曾想他会提起这桩旧事,不由心中一紧。这始终是韩临的心结,拂开记忆的灰,却还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见韩临低脸不开口,上官阙抬起脸来,扳高韩临的下巴,为他重复了一遍那个珍贵的承诺:“从今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 过年时家里来了个客人,稀客。 借住那日见天晴雪融,易梧桐带佟铃铃去湖边散步,佟铃铃牵着她的手,如数家珍同她讲这湖花了多少钱,又取出腰间竹笛,吹了一支曲子引鱼过来,指着跟易梧桐讲这湖里的观赏鱼多名贵。 “老听为哄美人一笑,谁谁豪掷千金。我们上官楼主这样绝顶的一个美人,”易梧桐矮身瞧了瞧湖边的红鱼,小声在佟铃铃耳旁边编排上司:“也有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 二人笑了一阵,见天寒,又回屋中去,回屋路上正见方才不在家的韩临在空地磨刀,磨完空舞几下,又继续磨。 太阳大,只见亮光乱抖,见惯了杀阵的人看,难免一阵体寒。 三人寒暄一阵,得知他方才到外头钓鱼去了,给上官阙叫回来陪老朋友,抽空整整新刀。 听见出去钓鱼,又见上官阙端药碗走过来,易梧桐与佟铃铃眼神轻触了一下,尽在不言中地忍着笑意。 人来人往,上官阙当众递一勺药到韩临嘴边,韩临躲了一下脸,但还是听话地喝了那勺药,之后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吧。上官阙递药给他,又旁若无人地去正他身上歪了的毛氅,叮嘱说慢点喝,喝快了你又要吐。 佟铃铃从头到脚扫了他几眼,在旁夸说:“韩副楼主穿上这身白狐皮可真显俊气。”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药苦的缘故,韩临喝完药脸色很难看,干呕好几下,上官阙在后头抚着他后背关切地问:“不舒服?” 韩临捂着嘴快步往楼上走了。 三人目送他走远,上官阙转过头来,眉眼又归温和疏淡,易梧桐叫佟铃铃先去休息,她与上官阙有正事相商。 易梧桐称得上上官阙心腹,在门内一人之下的地位,绝大多数事都能自行敲定主意,她聪明,清楚上官阙的底线是谁,又深知上官阙对暗雨楼并无深恋,只要在他接手的时候不塌了就成,如此一来她也舒服。她此行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自然有正事要面谈,不过那些不紧要,紧要的是另一桩事,头等大事。 “我知道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可他不是那么好杀的。”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 汴梁事发时易梧桐并不知情,韩临向挽明月拔刀的消息传进她耳朵时,她简直以为听错了。之后连写几封信送来京城,上官阙的答复皆是寥寥。 易梧桐站起身来,双手按桌前倾着身体:“挽明月除了跟韩临那层干系,他还是无蝉门门主,挽明月肯陪我们玩,在面子上小打小闹,喊几声口号,树几张旗帜,糊弄糊弄一身热血的人,少些伤亡。我以为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 上官阙点头,为她倒了杯水。 “山城的那些老东西尽管看不惯挽明月,但耐不住他会做人,要是没了他,他背后的猢狲势力,断不会选择吴媚好一个小姑娘,吴媚好不可能如白瑛安排的那样坐稳位置。无蝉门旧一代的老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把暗雨楼视作眼中钉的?要是真换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老家伙,平静了两代的仇怨又要再起,此后要流多少血?”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的。” 易梧桐拧眉:“你清楚这些利弊,还是要杀挽明月?” 上官阙说:“我只是让韩临去杀他。韩临杀人有很多步骤,你不要着急。” 对于上官阙这个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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