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好运气 (第3/4页)
那书:“别看了!这又没你好看!” 上官阙挽袖搁笔,望向尚未修成容着云影的湖,嘴角带一缕自嘲的笑意:“可他又不喜欢看我。” 红袖扫览了一遍他标红的字句,俱是淫语荡言,诧异道:“这……” 上官阙低眉去拆案头纸包的书籍:“猜猜他下一晚会说点什么,有个准备。” 红袖往那些红框所标的字句看去,又见他新拆封的便是邵竹轩的新作,一阵语结。 “他在床上不是很拘束吗?” 上官阙瞥眼过来,含笑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去年我碰见过的,你忘了?你还跟他说是猫。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有那么不爱说话的时候。我还当他放得开,很热情呢。” “现在倒热情,再热下去我就要被他烧死了。”上官阙冷着脸讲完笑话,又问:“你刚刚不是有事吗?” 红袖哎呀了一声:“差点忘了,我来借你十一公主送你的那幅画像,韩临的那幅,我想仿照着天色布景也寻那个画师画一幅。” “那副画不在我这里,三月份的时候就还回去了。” 红袖一阵惋惜:“为什么要还呀,很好看啊。” “满脸死气,”上官阙笑道:“我有活的,为什么还要一副死画?” 红袖为那幅画心痛得厉害,不过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倒叫一颗心安放下去。他把韩临放的,只怕比自己还重,如今这副模样,倒像是陪着韩临玩闹,总还是胜券在握的。 红袖整了整心绪,也望向映照着无云蓝天的湖:“这湖什么时候竣工?” “十月前。” 得到回复,红袖又说了两句家中的闲话,便到了去舞坊的时辰。 这天她心中忐忑,缠着要韩临送。韩临几次推脱,还是没扛住她的缠。 上官阙自书房出来时,正见韩临提着缀了晶片的裙子,臂上搭了纯白的长丝绸,另一只手抓了钗环发包,站到马车边笑着等舒红袖上马车。 女孩子身姿修长,窈窕匀称,远远看去只似十七八岁的姑娘,烈日灼净了她眉目间长年盘亘的郁气,此刻竟有娇媚的神态。 女孩子将阳伞递给二十岁出头英风俊骨的青年,提裙踩凳上车。青年换手合住阳伞递还给她,长腿一步跨上车去,此时终于注意到门内视线,不悦地一把打下卷帘,催促车夫赶路。 不久后韩临送完人回来,一进门便见上官阙坐在大厅吃红糖冰粉。 太阳大得厉害,韩临在马车里闷了一身汗,扯开衣领问:“下午你不出去?” “这两天不忙。”上官阙舀了一勺递过去。 韩临愣了一愣:“还有吗?” 上官阙微微摇头。 韩临热得厉害,也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凑到他碗边,就着吃了两勺冰粉,畅快地长舒一口气,赞许道:“挺好的,不甜。” 上官阙笑道:“方才商贩串到门口,我当你在舞坊得留到晚上,就只买了这一份。” “公孙夫人要我先回来。” 上官阙顿首:“情有可原。” 公孙夫人是个好师父,自然不会放任下作的流言蜚语侵蚀自己的徒弟。 韩临停了一停:“上去说吧。” 上官阙搁碗随他上楼,前脚刚进走廊,便听韩临质问道:“我跟花剪夏的事,是你宣扬出去的吗?” “你们两个之间不难看出来,易梧桐也知道。” 韩临爆发:“我问是不是你!” “早有风声,别人好奇这事,酒宴时向我求证。我说你没有告诉过我,不过看上去,你与花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上官阙整整衣袖,微笑着说:“男女之间有许多不一般的关系,他们偏见地相信你们两个是恋人的那种不一般,口口相传,传到后来,大概就是你听到的。” 韩临颓然靠到墙上,口中恨恨道:“果然是你,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 “谁没个前尘往事?我也不敢说我没有。做了,自然有迹可循……” 韩临高声打断他道:“凭空捏造红袖和花剪夏酷似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上官阙长眉微挑:“你当真觉得她们两个不像?” “像什么像!说她们两个像的,有几个见过花剪夏?见过花剪夏的挽明月,言之凿凿告诉我说一点都不像!” 蓦的一声低了下去:“又是挽明月。” “不然呢?你手下的人都在骗我!” “挽明月见她是在什么时候,去年夏天?姑娘的身段一天一个样。”上官阙回忆着,笑着望向韩临:“现在呢?现在的红袖呢?” 韩临刀枪不入的模样:“你就是见不得我自在,见不得我对别人好,见不得我只讨厌你。” “你看,你也不否认如今的舒红袖像花剪夏。” 韩临咬住嘴唇:“至少我带她回来的时候不像。” “当真没有迹象?”上官阙负手转身,笑着离开:“花剪夏待你冷淡,费尽心思甩掉你。后来你杀掉她,立即捡来个身形高挑且漂亮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为你所救,因此依赖你,与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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