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男同竟在我身边 (第2/4页)
留在舞坊连夜排舞,或是其他回不来的时候到上官家,她不常单独同他会面。 那次也是意外,她落了舞谱在家,回来拿。却在高张灯烛的上官阙门口听见了别样的声音。 那种呻吟,她于教坊练舞时,曾在撞见舞女和小厮偷情时听过。 上官阙没娶妻,二十多岁的年龄,招人到家做这事很正常。舒红袖早就奇怪过,寻常男人,这样高的位置,这样顶级的相貌,却洁身自好至此,没有半点花边可供做谈资,着实匪夷所思。 可听声音,红袖隐约觉得不对,鬼使神差的,她竟走近到门前去。 红袖练舞,甚至跳过鼓上舞,体态轻,脚步向来也轻,又练了功,高手也难发觉她。只是上官阙门前有一块木板活络,一踩上去,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 只听屋内一人警惕道:“谁在外面!” 红袖楞在原地。 她对韩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我出去看看。”门内传出上官阙的轻语。 他的语气温柔得过了头,话中带着宽慰的笑意,完全不似寻常的那种周到到疏远的温和。 那时候舒红袖可以借机走开的。但她没有。 门被拉开一道巴掌宽的缝隙,屋内的灯光沿着门缝抽在舒红袖的面上。透过那道缝隙,她看见上官阙粗略披了件衣裳,丝毫不掩身上柔旎的春意。他眉宇间特有的笑还没松下劲。 这样的笑,此前舒红袖从不没在他脸上见过。 上官阙垂眼,目光短暂的同门外的她对视,随后高起声道:“野猫。” 接着,门当着红袖的面合严。 舒红袖又站了片刻,听得屋内情热又蒸腾起来,才缓缓走开。 次日清晨,韩临离开后,上官阙叫住了她。 她名义上的养父站在廊下,貌若无意地突然道:“你看见了?” “隔着门,只听见了声儿。”她如实回答。 “不问问我?”上官阙歪了头,侧眼看她。 小姑娘看他一眼,眼睛很快转回去:“随便你们,只要他今后多回来。” 上官阙失笑。 后来想想,撞破也不是坏事。 舒红袖鼻子灵,她熟知有时候韩临身上沾着的那种脂粉味是哪里来的。 她找了一天同上官阙说这个。 不出意料,上官阙面上毫无意外之色,眉宇间也无愠怒,只说:“你不喜欢那味道?” 她道:“没有哪个女儿会喜欢在父亲身上闻见妓院的味。” “他答应做你的父亲了?”上官阙笑着,仿佛不知道舒红袖不爱听这个。 “反正我不喜欢。你想个办法。”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次日再见韩临,他腰间就配上了一只香囊。舒红袖去挽他手臂时闻出了,那是上官阙上月拿回来自配的香料。 上官阙家在金陵的香料生意很不错,他曾受十一公主的委托,为宫中最受宠的楚夫人调配两只甜媚的香。 但他又同时调了一味清淡的木香,舒红袖到书房唤他吃饭时无意嗅见过。 她心中一哼,想他估计早对韩临身上青楼的香不顺眼,一直在等她来问这时机。 佩戴上那只香囊后,韩临有些紧张地问她:“我身上的味道怎么样?” 舒红袖往上官阙那头刮了一旋眼风,抿着嘴唇笑了笑:“比上次的好闻很多。上次那个呛人。” 上官阙把手搭在韩临肩上:“都对你讲过了,这香她会喜欢。” 红袖暗想是你喜欢吧。 那年八月,被指派带着屠盛盛去杀姚黄,刀圣韩临第一次失手。 时隔半月,韩临才又在一个死胡同堵住一臂汩汩流血的姚黄。 韩临握着手中的刀,吩咐身边的屠盛盛:“你去守胡同口,拦住他的帮手,一个光头上有疤的高个子。” 屠盛盛离开后,姚黄急喘着,嘴边有血不断溢流出来,声音嘶哑:“他不会来的。” 他带卷的头发如今彻底直顺了,头发长及肩,面目看上去更乖了,像哪家不懂事的公子误入杀阵。 昏暗的小巷中,韩临垂着眼,握刀的手发颤:“我那天让你用这些日子去和魏紫道别。” “最近他四处找我。我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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