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夜班,男妓。 (第3/3页)
的弟弟滚上床,还把他给生了下来。 生下陈识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刚被赶出家门,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残疾身体竟然真的能怀孕,前期犯困呕吐这些反应,我都以为只是些小毛病,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又没勇气去医院查证,直到藏不住了,我把他生了出来,医生告诉我这孩子先天性聋哑的时候,我真的自责恨不得当场死掉。 要是早点打掉就好了。 可惜人生不能重来。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自己全力,尽量让陈识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好在陈识并不是完全丧失听力那么严重,只要多加练习,配上好一点的助听工具,他会和正常孩子一样的。 摸着儿子耳朵里的助听器,我叹息着,宝贝再等等,还差五万块,爸爸就能攒够钱,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人工耳蜗了。 陪儿子一起把老师留的手工作业做完,我看着他睡着了,时间刚过9点,我打着哈欠也回了房间。 房间的灯亮着。 陈瑾和坐起身,倚靠在破旧的床头柜上。 这破柜子很招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真怕会脏了陈瑾和干净金贵的背。 我抿着嘴不看他,他就主动跟我说话。 “我看你儿子耳朵里塞着东西,怎么……他耳朵有问题?” 我攥了攥拳,目中阴沉了片刻,扭头就开始找上夜班的衣裳,衣柜里挂着几件明显不是平常穿的衣服,亮晶晶的配色和挂饰很艳俗。 我挑了一件粉色骚气的卡腰皮裤,搭配黑色带亮片的大开口薄衬衫,外罩了一件棕色包臀夹克,衣摆塞一半露一半,里面没穿内裤,只套了一层肉色丝袜,皮裤紧绷上身,裤裆里的形状甚至挺了出来。 “你穿的这是什么?”陈瑾和面露嫌弃,看来很是不能苟同我的品味。 其实我也不想穿成这样,但我本钱有限,长得并不优秀,又不是招客人喜欢的体型,且是个哑巴,身体残疾带把又带缝的,能有客人点我我就烧高香了,我有几个固定的客人,他们就喜欢我这么穿,那我就只能这么穿。 我把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笔掏出来,写下一段话,撕下来交给陈瑾和。 [我出去上夜班,麻烦你帮我看着我儿子。 他很乖。 不用多费神。 我会在明早他上学前回来。] 陈瑾和接过看了一眼,觉得莫名,他可能是想我为什么不开口直接跟他说,非要在纸上写字吧。 他问,“你上什么夜班,穿成这样你们老板不会把你赶出来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道该怎么说,仅存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但看着陈瑾和那副漂亮面孔,我忽然内心阴暗了一秒钟。 舌头在口腔里打了个转,狠狠舔舐着上牙床。 我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拿给他看。 他看到“男妓”两个字,不敢置信地瞬间坐直! 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本子,然后又死死盯着我,漆黑的瞳仁里满是耻辱和愤怒。 看吧,我成功了。 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到我跟前。 每一步都比之前沉重冷厉几分。 走到我跟前,陈瑾和颤抖着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他问我为什么这样下贱?! 好疼。 我的脸瞬间就肿了。 我揉了揉发红的脸,心中讥笑不已。 挑了挑眉,又在“男妓”下面给他又添了两个字。 “没钱。” 陈瑾和愤怒到了极点,他的牙齿都在挤压发出刺耳的声音。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脸色一变,抢走我的本子和笔,动手翻阅起来,一页页的文字,都是我和别人沟通时写下的。 “你……你为什么用这个东西?” 他看着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在跳动,他好像……有点心疼? 应该是看错了吧。 我下意识吹了口气,放松一下心情。 然后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捡起地上的纸笔,写道: “我说不了话 哑了 医生说是心理障碍” 我看见陈瑾和眼中闪烁过数次不敢置信,和某种复杂。 他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一句话,喉结位置动了又动,有种无力又仓惶的感觉。 好有意思。 陈瑾和,你也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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