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尝尝 (第2/2页)
道:“谢什么,你觉得好吃就成。” 郦辛道:“很好吃。” 安雨楼接道:“是吗?我尝尝。” 郦辛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问题,直到安雨楼俯身下来,轻轻巧巧地捏过他不肯转向自己的面孔,又一次吻进他的嘴唇。 酥酪与樱桃的甜蜜立时给他掠夺去一大半,那借着口唇相接度来的真气,郦辛却又不得不接下。他惊愕地瞪大眼睛,这才省起安雨楼先前那句话的古怪。 原来“甜甜的正好”的,不是说樱桃,是说他啊! 安雨楼那口气度完,却不等他反应过来挣扎,便又退回去,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确实好吃。” 郦辛又一次气得浑身颤抖,那本因喂药而生的些许感怀已完全消散,加上安雨楼那口真气的助力,只觉怀中的剑腾地多冒出几分杀气,而完全不明所以的春烟还在嗔怪:“哎呀,右护法,这里还多着呢,我给你盛。” 安小鱼嗤笑一声:“笨蛋,没听说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春烟果然不知道,一面给安雨楼盛了一碗,一面纳罕道:“那在什么?” “在……啧,我不想解释安雨楼有什么‘意’,想想都要掉一地鸡皮疙瘩。”安小鱼果然打了个寒噤,怕冷似的搓着两条胳膊,“不说了,吃饭。” 郦辛默默地吃着饭,倒有点感激他不解释,否则真是难以面对春烟天真的不明白。 春困夏乏,春夏之交刚吃完饭的午后,自然更是又困又乏。郦辛本来很想起来继续练剑,无奈酸疼的肌肉并不肯立即就同意。阴凉的树影,清爽的湖风,加上安雨楼依然体贴的舒适按摩,他昏昏欲睡,终于真的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红霞漫天,有几只归鸟盘旋,却静得无一丝人声。郦辛仰躺着望了好一阵天空,才记起这不是新的一天。他旋即就觉得心里手里空落落的,猝然一惊挺身坐起:剑呢? 竹椅“吱嘎”一响,他慌乱地四处摸索,才撞见安雨楼偏头看他的目光,再一瞧,剑正在安雨楼手中,原本光秃秃的剑柄上不知何时给缠上一条月白色丝绳,重叠交叉的纹路工工整整,丝绳的一端还在安雨楼右手里。 “醒了?” 安雨楼一面问,一面慢条斯理地抽出丝绳线头,直至再无多余绳子,方拔刀割断,把仅余的一点线头藏入绳纹之中,递给他。 郦辛一时不想去接。 剑柄缠上丝绳,应该更好用些。只是那却是安雨楼给他缠的。 安雨楼的痕迹好像正一点点地侵入独属于他自己的领域,他原来不打算在意的,本来连他整个人,都是被安雨楼完全占有。然而安雨楼给了他这一点锐利的希望,连同少许宝贵的自由。 这些东西,他若没有,便不必去保全;一旦有了,就难免患得患失。 他终于接过了剑。柄上柔软而全新的丝绳握起来饱满而舒适,恰到好处,凭良心说,应该胜过从前他自己缠过的所有缠绳,让人很有挥剑试锋的冲动。 他压住了那种冲动,站起来,打算只平静地练一会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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