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 (第3/4页)
会排斥将孩子送入学校体验体验生活,顺便交点朋友,拓展一下交际圈。 比如他和明塔就是在学校才认识,然后熟悉亲近起来的。瑟曼不太喜欢参加非必要的宴会,所以入学前认识的同龄虫没有几只,反而到了学校里和同学交流的机会还更多些。 “至少题材不算太劲爆,追寻艺术的漫游者,绚丽短暂的自我实现之路,一生抗争,阅尽世间百相,最终归于主,很浪漫不是吗?他这样有名,剧目宣传起来就不会特别困难,虫生也足够跌荡起伏,足够震撼,而且没有后代,又隔着一个朝代,法律上能省下很多麻烦。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作品,我还不想直接被禁掉。”瑟曼歪着头,脸颊往手掌上用力挤了挤,还是没有多少软肉,触感平平,他干脆地放弃了这种举动,继续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还有,在研究音乐对精神力影响的研究里,他去世前几年的作品舒缓效果格外明显,只把他的一生当作传奇故事来闲谈,实在太浪费了。” 这就是瑟曼近期一直在忙的事了——写剧本。 其实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在考虑如何为文化产业添砖加瓦。直接脱离现实基础盲目宣扬艺术的魅力是不可能成功的,大概会被加以“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沦为雄虫的笑话,某种意义来说,倒也能算做是行为艺术呢。 幸好事情也没有那么不可挽回,虫族社会的务实固然很大程度压抑了艺术创作的发展,但有心利用,也能成为不错的突破口。在翻阅了诸多研究论文和学术之后,瑟曼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音乐上。 音乐作为艺术的一种形式,在虫族社会已经存在了很久。古代的祭司通过歌唱举行仪式,史料有记载,地位最高也最为神秘,被尊称作夏恩的大祭司每日当焚香颂神两次,在礼赞期甚至需要斋戒闭关,终日歌唱以取悦、安抚、沟通神明,不得有片刻停歇,否则会被视为怠慢不敬,招来神明的怒火。 伴随宗教的力量日趋衰微,音乐也被虫遗忘了般一度停滞不前,民间流传有不少小调,不过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它再次兴盛是因为一位暴君里维十三世的推崇,这位雄虫精神力极高,远超当时的测量上限,但精神却格外暴烈,极易失控,以至于影响了生理发育,他自小便患有严重的神经性疼痛,头部尤其严重,对声响也十分敏感,唯有音乐能缓解他的症状,于是王室向这个方向投入了更多资金支持,乐师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职业,大大小小的乐团得以频繁出入贵族宅邸演奏,有越来越多天资卓绝的音乐家涌现,与之相关的研究也活跃起来,最早研究精神力与音乐关系的、有迹可循的文献就来源于这个时代。 这种氛围也影响了后来的时代,哪怕不会再像当时那样繁盛,音乐也终究不再是“无用”的垃圾,多少占据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朝圣者罗兰,则将它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这只雌虫生活在第八王朝和第九王朝更替的时代,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云波诡谲的时期,出身贵族的他却选择了一条无虫理解的道路——与家族断绝关系,带着乐器四处流浪。 颠沛流离的一路上,他见证着朝代的变迁,用音乐或鼓舞或安抚认识不认识的同族,他永远为所有虫演奏,留下了数不胜数脍炙虫口的作品以及曲谱,有很多都只是随意涂鸦后赠与他虫的即兴之作。直到晚年,他都没有安顿下来过。唯一一次长期停留的记录,就是在刚刚步入老年期的时候,罗兰前往圣地参拜,得许进入神庙与当时的夏恩大祭司交谈。这次见面后,他在圣地逗留两月,写出了最富盛名的作品,因此获得了 “朝圣者”的称号。据说连向来不苟言笑的亚历山大一世在宫廷中初闻这套组曲,都曾感动落泪,大加赞赏。 随后没过几年,罗兰就在流浪途中溘然长逝,根据遗嘱上的请求,他的尸骨被运送回圣地安葬,神庙至今仍存有他的手稿,来客均可为他的墓碑献花。 在罗兰无意识的推动下,音乐毫无疑问地迎来了又一次短暂的繁荣。亚历山大一世逝世后,他后续的几位继任者统治手段日趋严苛,音乐创作因此逐渐僵硬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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