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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的水一进喉咙,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他又倒了一杯,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边喝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一些花瓶和字画被摆在了书架上,房里铺满了厚重的地毯,棕褐色的原木窗紧闭着,外边的阳光透过缝隙溜了进来,看光线倾斜的程度,已经是下午了。 外边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鸟叫,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喝了三杯水的洪膺才觉得自己嗓子好受些了,他放下杯子,拖着昏沉的身体走到了门边。 门果然上了锁,听声音,还不止一把。 洪膺从门缝里看出去,发现外边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树,叶子都变黄了,因为视野有限,他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青年张望了一会,便又慢吞吞地走到紧闭的窗户边,伸手去推,试图把窗户推开。 自然,那些窗户也都被焊的严严实实的,压根就推不开。 转了一圈的青年最后因为身体的虚软不得不又坐回了床上,他按着自己酸软的手臂和大腿,皱着眉毛回想起晕倒之前,自己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 他不知道白均煜给他下了什么药,也不知道他睡了几天,而自己后面那地方一直隐隐发麻着,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黏腻感,身上的肌肉还酸痛不已,他再怎么迟钝也该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又遭遇了什么...... 想到最后,洪膺竟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到头来,他还是又变成了一开始被困在牢笼里的那只金丝雀。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对囚禁他的人有过那么一丝期待,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当他自我嘲笑的正入神时,外头忽然响起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洪膺心里一惊,忙四下搜寻着能拿在手里防备的东西。 可床上除了被褥枕头外再无其他东西,而当他看到书桌上放着的一个砚台时,他不假思索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把砚台攥在了手里,猫在了门后边。 他大概知道门外的人是谁,那瘦高的身影除了白均煜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门一开,洪膺便操起手里的砚台,就要往那人身上砸。可电光火石间,他的手却被那人死死攥住了,动弹不得半分。 很快,那人卸了他手上的力道,紧接着,那人便倒在了他的身上,死死抱住了他。 洪膺那只高举起来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他被那人压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茶桌才停了下来。 “别动......” 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肩窝处传来,许是不透气的原因,白均煜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嘶哑又暗沉。 “让我抱一会......”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往日里他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可今日他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洪膺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毛。 洪膺靠着茶桌,一言不发。 他看不见男人的神情,他只知道男人浑身在颤抖着,无法抑制。 门外院子里的大树在慢慢掉着叶子,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枯黄枯黄的,有些晃眼。 ...... 白府后院这边,身上挂着彩的少年上了一辆停在马路上的黑色轿车,随后冲着外边站着的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而老人直到车子发动,驶出了老远,他才把脸上的紧张担忧卸下,故作镇定地走了回去。 汽车驶进了黑暗中,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远处,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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