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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只听咔嚓一声响,洪膺的手掌便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下次再有冒犯,断的可不止是你这只手。” 白钧煜收回手,抚了抚自己的衣摆,淡淡地说道。 洪膺自开始“啊”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吭声了,他低垂着头,左手扶着右手,除了高大的身躯间歇性地颤抖一下,再也看不出他有何反应了。 那白钧煜见他垂着头也不叫喊,便命白刹挑起了洪膺的下巴,只见那人白着张脸狠命咬着牙齿,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半响,汗水不到一会功夫便淌了他满脸,一双鹰隼似的眼正带着不甘的烈火盯着白钧煜。那气势竟然不像是一个唱戏的,倒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反抗咬人的狼崽……但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洪膺便垂下眸子,那种不甘的神情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看惯了战场上的各种厮杀和血性,白钧煜这会居然觉得这种隐忍不发的不甘有点意思。 他示意白刹把青年的手接上,饶有兴趣地盯着洪膺的脸,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点不同来。 可惜洪膺仅仅是在手被复位的时候眉毛皱了一下,之后脸上再无其他表情。 白钧煜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他挥了挥手,让人把洪膺带进去之后便自个往里边去了。 等到人走远了,洪膺那口浊气才吐出来,手脚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那个人……身上的煞气重的他都能感受的到,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被死亡凝视的错觉…… 3 洪膺被那名副官模样的人带到了三楼一间房里,然后他吩咐丫鬟拿来了消炎的药膏,一言不发地给洪膺那只肿起来的手上了药。 洪膺一腔怒火压着不敢发,只能强忍下来,咬着牙齿僵直着手给人上药。 他僵着脸回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那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折断了他的手,可见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的羸弱,看来以后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更加严谨。 洪膺在大芳梨园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戾气外露刀口讨生活的土匪,装模作样表面来欣赏京剧暗地里却是来调戏姑娘少年的“文人墨客”,还有一些财大气粗醉生梦死的财阀老爷…… 这些人把梨园都当成了第二勾栏院,凡是有些姿色的都不会缺人点,都说戏子下贱,他们往往是玩弄完之后便把人丢弃掉,徒留下那些傻姑娘傻小子怨天尤人伤春悲秋。 洪膺天生就是个大高个,身材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健壮三分,演起武生和黑脸来那是威风堂堂。没有哪个口味重的会看上他,他也乐的自在,本来就对这些男男男女的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 他不知道白钧儒打的什么算盘,他也不相信那小子会看上自己,在他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前,自己绝对不能再鲁莽了。以自己的武力,根本打不过眼前这个给他上药的副官,更别说是那位枪口上舔血,身经百战的白先生了,更何况这里还有满院子拿着枪的军阀。 洪膺还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 那名副官给他上完药之后便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丫鬟给他包扎好了也一并退了出去,一时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洪膺起身四处打量了下环境,这房间是典型的西洋布局,有很多他没见过的玩意,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床旁边的木桌子上还放了一束馨香的新鲜花束,他也叫不上名来。再过去便是一扇白木雕刻的玻璃窗,他见过这玩意儿,之前梨园整个戏班子被一个有钱的老爷请到他家里搭台唱戏,那老爷家就是这种西洋风格的布局。 正当洪膺紧绷着神经四处查看时,门被打开了,白钧儒伸了颗脑袋进来,一双大眼睛四处转了圈后,终于看到了局促地站在窗边的洪膺,。 “洪膺大哥!” 他眼睛顿时一亮,紧接着身子一挤便从外面进来了,末了还把门悄悄关上了。 洪膺一看到他脑仁便开始发疼,他往后退了退,和少年适当地拉开了距离。 “白少爷。” 洪膺低声地问了句好,没想到少年却一把扑上来抱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跟个孩童一般撒起娇来。 洪膺条件反射地想抬手推开他,但是刚刚被人折断手的恐惧令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那个白先生和副官之后,才皱着眉头想把他身上的少年扯下来。 “洪膺大哥我好想你啊,我让我大哥将你从梨园里赎出来了,你高兴吗?” 白钧儒窝在青年僵硬的肩膀里,邀功似的向青年说着。 青年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愣住了。 赎出来了?意思是他不再是大芳梨园的一员了?班主……将他卖了出去? 少年比他稍矮一些,此刻他双手交叉在洪膺的背后,紧紧地揽住青年结实健壮的腰身,将头窝在人的肩窝里,见青年怔愣住了他便胆大地抬起头去够人家的嘴唇。 洪膺的唇厚厚的,唇线分明,颜色稍深,看着就很想咬着舔舐,白钧儒肖想那张唇很久了,也顾不上会不会再一次被人打,直接色胆包天地就吻了上去。 洪膺被唇上濡湿的触觉和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给吓了一跳,他直接一掌把人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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