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想过生同衾,死同穴/明明已得所谋,为何还会心生不安 (第2/3页)
楚辞生曾经对系统自嘲过,他估计天生是前世里会被挂在网络上骂的渣男。 楚辞生会为自己的想法与感情而羞愧。 但是他的道德和责任感,不会允许自己真的心甘情愿与某个人结为夫妻后,再去将心神投注在另一人身上。 所以楚辞生只会悄悄的爱南宫净,但是他会对那位如清风明月般的质子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不可接近,不可亵渎。 既然已经娶妻,他便不会再去接近自己真正生出欲念的人。 正是因为这些可耻又下流的想法,楚辞生才会对帝王的傲娇以及任性越来越纵容生怜。 终归是自己对不起他的。 楚辞生的病来得气势汹汹,将整个楚家都闹得人仰马翻,现如今他还能提起精神与沈夺玉玩笑两句,除了偶尔低咳之外也未曾有过什么异常。 然而沈夺玉却心生不妙,太医的话犹在眼前,搅得帝王整夜难以安眠。果不其然,到了夜晚,窗外的大雪依旧簌簌的下着,而楚辞生却发起了高热。 之前太医来看时便已经含蓄说了些不好的话,分明是早该有准备的事,但沈夺玉依旧是忍不住心里疼得发紧。楚辞生那张白玉般俊美的脸颊都烧出了潮红,帝王冷着脸看着容乐拧着浸了冷水的帕子放在楚辞生额上降温。 太医如今是直接住在楚府客房的,寻常官宦人家哪怕是宗室也没有这般尊荣,饶是楚父当初深得先帝看中,也不曾得到宫内太医院首侍候在侧的待遇。 可哪能奈何人家楚公子表面上仅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私底下确是真的“皇夫”呢。 所以一大晚上,一把老骨头的太医院首便被婢女恭恭敬敬的请过来了。老太医今早来时看过诊后是心有所悟的,因而半夜被叫来也不如何狼狈诧异。 “辞生到底如何?”帝王身上就披了一件外衫,蹙着眉看着太医诊脉。 太医探完脉,将楚辞生的手腕放进锦被中:“回禀陛下,楚公子只普通寒症而已。” 还未等沈夺玉松了口气,太医便隐晦暗示道,虽说是普通寒症,但依楚公子的情况哪能和常人相较呢? 太医领了命令去开药,整个室内又只剩下一派沉默躁郁 容乐想要亲自盯着熬药,却听见沈夺玉疲惫的开口,帝王冷着声音吩咐道:“你明天让青奴置办个离楚府近些的宅子,把南宫净接进去住着,周身多派些鸦卫护着,至少别在辞生眼皮子底下让他着了道。” 容乐低声答喏。 沈夺玉垂下眼睫,鸦羽似的浓密睫毛在他晦涩未明的面容上投下一片淡淡阴影,既然辞生要管南宫净,还不如自己亲自出手护着他。 毕竟放在寻常人家,作为正妻,总得亲手料理小妾,哪里能让夫君亲自照顾。比起楚辞生亲自拖着病体为那个婊子置办外宅,帝王宁愿捏着鼻子,忍着恶心自己出手将南宫净护起来。 不过…沈夺玉也不是轻易能忍气吞声的人。 他犹记楚辞生对楚筠儿复杂的感情,帝王想到了之前鸦卫有过密报,说南宫质子和楚家大小姐曾交往过密,虽然看上去是楚筠儿单方面想要贴上去纠缠,但所谓烈女怕郎缠,换个性别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某天假惺惺的南宫净就妥协了呢… 沈夺玉完全不介意楚筠儿才是他一开始看好的“皇后”呢。小心眼的帝王总是很乐意给情敌挖坑,沈夺玉勾唇:“为了防止南宫质子寂寞,叫些人手段厉害点将楚筠儿引过去发现他的住处,让二人好好再续前缘才是。” 帝王是问心无愧,毕竟他可没耍手段害人。 沈夺玉无辜的想,这只是一点点明谋罢了。 他丝毫没有发觉这是自己将绿帽子往头顶带,就算有人提醒,沈夺玉估摸着也是冷笑一声浑不在意,绿帽子?谁能给他带?楚筠儿配吗。 沈夺玉幼时的确曾经对那活泼得有些奇怪的小姑娘心生过好感,哪样朦胧的好感加持下,他对长大以后的楚筠儿亦带着扭曲的爱慕,因为对方以女子之身,活成了他想要变成的肆无忌惮的模样。 可是那样不是爱。 爱是苦涩,心酸,混杂着甜蜜和求而不得疯狂的。 沈夺玉下意识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只有这个小家伙,如今才能给他心里带来些许慰籍。 帝王不会因为楚筠儿放浪多情而吃醋,可是自己却能因楚辞生多念了一声南宫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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