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王府明月,帝王心冷 (第2/3页)
样的人做自己的伴侣。 “……凰儿,吃饱了吗?”方南问她。 她歪着脑袋思忖一会儿,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些肉食和点心,都教下人塞进食盒。 眼见父王又搂着宁朔说了一些话。 她不嫉妒了。父王这名情人和他的儿子对她一向谦卑,足可满足她权力的欲望。 她最近嫉妒的是…… 方轻凰看向坐在另一桌的那名自得其乐的官员。 方南注意到她的目光,又问: “杨侍郎怎么了?” “……没什么。”方轻凰回答,“上次好像看到父王歇在他的怀里。外面的传言难道不全是假?” 方南哭笑不得: “就算是那样,也是父王的自由啊。” 方轻凰的面色沉了下去,一言不发。 方琼倦了。 常常浮现这样的时刻,他想将一切都抛在脑后:朱掌柜的账本,宁朔的情报,不时从各处暗线汇集而来的消息,霍饮锋和卢绍铖三不五时提醒他的那些事,都像一些难以下咽的吃食。宁可放着。 杨笃的美德存在于此人缄默地抚琴的时候,他看上去如此醉心于音乐,哪怕其中半是真心,半是表演。 在一些特定的昏暗光线和角度下,方琼会忽然在他的面孔上捕捉到卢绍钧的影子。 或许是鼻梁最像吧。某种属于局外人的坚毅,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两个人的五官间,好似他们能在世道亘古不变的漩涡之外,撑起一寸青山不改的天空。 方望的满月宴后,方琼醉了,怔怔地念着“钧哥”两个字,却是对着水中荷叶的幻影与波光。 杨笃唯恐他一头栽下去,牢牢地搀住了他。四下一片空旷寂静。 那是方琼险险与卢绍钧春风一度的凉亭,肌肤的痴缠被北来的鸽子打断,他想到这儿就不顾体面地落下泪来。 这眼泪把酒醒了。 杨笃并不逾矩地抱着他,其中或有几分一厢情愿,因此双手从未触及身体的敏感。他晓得方琼寂寞得痛苦万分又不想作恶。 方琼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莫须有的负罪感不能言明。 忽然方琼趁着酒意,一半挖苦、一半讽刺地问杨笃: “……做细作是什么滋味?” 杨笃并未被他的问法激怒,平静地答道: “……臣有时分不清是非黑白,还好晓得心中爱谁。” 他的剖白如此平淡,方琼却愣住了。 ……原来已经三年。 后来流言在京中纷纷扬扬,说工部杨侍郎确然攀上了失势的琼华王,甚至有人见二人一同微服在玉兰楼用膳,举止如同处惯了的夫妇,并不避讳旁人的眼光。 到了什么程度? 琼华王生轻凰郡主时伤了身子,为了避免怀孕的风险,一直不同阳身男儿行房。但那杨侍郎是可亲自打点王爷贴身用的药物,平日里帮他抚慰纾解私密处的。 此言不虚。 杨笃甚至清楚方琼产道里伤痕的位置。虽然日子久了,伤痕已淡了不少,杨笃仍对这份痛苦怀有无限的怜悯,有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痛苦。 方琼很少呻吟,高潮时常常皱紧眉头,难免泄身,面上又变得一片空白。 ……究竟是否快乐? 这问题,杨笃只顾关心方琼,忘了问问自己。 ——大约杨笃是快乐的。 三年过后方琼所有的准备都已齐全,唯独在锋芒将露时顾虑着孩子们的安危,往后一步踏错即是万丈深渊,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几个孩子陪他送命。 那几日破天荒地允了轻凰同他一起睡觉,方轻凰睡在父亲的怀里,心如鹿撞。 “我恐怕要送你和哥哥出去住一阵子。”方琼拍着女儿的后背说,“你害不害怕?” “不怕。”方轻凰怯生生地回答,“我妨碍父王了吗?” “没有,是我要做些危险的事,若出了意外,唯恐牵连到你。如有那一日,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方轻凰“呼”地撑起小小的身躯,所见到的却是父王异常冷静的面容: “……我不要父王死!” “……想多了,父王不会死。” 方琼少见地哄起她来,方轻凰的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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