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严胜彻底放下架子,到校门口堵人(上) (第3/3页)
顿时烟消云散,整个身子都轻盈了,心花怒放,不外如是。 要是正常人,这时候还不赶紧屁颠屁颠答应,然后回去忙着定位子,买礼物啥的,可严胜压根不是正常人啊。 他3岁时母亲因病去世,10岁时父亲也没了,大他13岁的哥哥严裘拿他当掌中珍宝,因为严裘和严氏集团的存在,严胜的字典里几乎不存在【替别人着想】这个词。 哦,也不是单纯没这个概念,上学时的义务教育阶段,老师是会强调换位思考,替人着想这个美德的,严胜听了吗?听了!但你问他实践过没有,那不好意思,没有的。 严胜身上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傲慢,那不是普通、小康甚至中产家庭倾尽所有娇惯出来的傲气,而是货真价实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才能养出来的不谙世事,或者说孩子般的不通情理、极度自我。 宠孩子的家庭千千万,就算能豪富到严氏集团这种程度,他们从长辈那里接受的家庭教育也大多严格,但严裘接手严氏集团后,忙乱好几年才把权力牢牢握住,根本没机会好好管教严胜,至于家庭教师一类人,拿着严家开的高工资,哪敢说一句不好听的。 等严裘回过神来,弟弟的人生观差不多已经定型,严胜喜欢什么,就要去拿,而严家的权势也基本能做到严胜想要的,都能给他,严裘对弟弟心有愧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严胜听到林桑落承诺晚上跟他一起去吃饭后,不但没有见好就收,(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反而得寸进尺,一伸手握住林桑落的手腕:“诶,桑落,你别走啊...下午的课有什么好上的,你直接逃了吧。 “你跟我当(男)朋友,我总不会亏待你——就算上完这门课,出校门用它挣的钱,还没我一晚上花的多呢!” 林桑落不是不承认这个事实,但他既不打算跟严胜当朋友,更没想过要花他的钱,那严胜多有钱跟他有屁的关系。 林桑落收胳膊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面上客客气气回绝:“严胜,我只答应晚上跟你一起吃饭,没答应和你做朋友,你的朋友圈门槛太高,我就不进去凑热闹了。” “等晚上吃完这顿饭,你就别来找我了,我这人有自知之明,捧多大的碗儿吃多大的饭,你的这碗饭,我真高攀不起。”林桑落说完就去掰严胜的手,出乎意料的,没用多大力气就掰开了。而后叫上许阳,急匆匆往餐厅赶。 “诶诶诶...”郑鹏看着忽然走神的严胜很是不解,抬手肘捣他的腰,“怎么了严哥,人都走了你还发呆。” 严胜看着快步走离的林桑落,说不出话,良久,没头没脑来了句,“鹏子,你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了没有,真好闻啊。” 郑鹏看着一向倨傲的严小爷当街犯傻,差点噎的说不出话,无奈道:“我哪能闻得到,我离他两米远呢!你要真喜欢这香水,下回咱们问问,买同款就行了呗。” 严胜摇摇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郑鹏也是奇了,各种昂贵香水他在姑娘们身上都闻遍了,很难有让他觉得惊艳的气味。 严胜又不吭声了——刚刚桑落离他特别近,他能闻到一股香气,有点像花香,但又不太一样,纯的花香,香气太重,压鼻子...桑落身上的味道不那么浓,不那么厚,但是更雅致轻逸,丝丝入骨,难以形容。 闻得见却抓不着,只是一缕一缕的勾魂,所谓香如其人,不外如是。他闻着闻着突然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首闲诗,掐头去尾只留一句:”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当时只当个笑话听,笑过也就忘了,没想到今天又想起来了,以至于失神良久,连桑落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严小爷,桑落都答应晚上跟我们出去吃饭了,那现在就别在这呆了,咱先找个地方吹空调,晚上再过来吧,这天也太热了。”郑鹏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湿纸巾擦汗,一边提建议。 严胜这次没生气,只是呵呵一声:“你这军师当得也太不称职了,按你这么消极的追法,我猴年马月能上手抱人啊?你等着吧,这回我要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说完继续追了上去。 “哎哎,严小爷!这事不是这么办的呀!”郑鹏连连喊人,严胜充耳不闻,一路向前,摆明不撞南墙不回头。 郑鹏没法,唉声叹气之后还是撵了上去,一路苦苦劝说:“追人最忌讳死缠烂打,你一味纠缠,只会让桑落对你避之不及的,听我的,咱们回吧。” 严胜嘴角上扬,笑得稳操胜券:“只有屌丝死缠烂打才讨人嫌,像我这样的帅哥,当然是一往情深,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桑落他怎么可能不感动?” 郑鹏被严小爷普确信的表情彻底破防,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当人小弟的,既然拦不住大哥作死,也只好含泪跟他一条路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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