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肚精神兽思念伴侣,临产哨兵妄图勾引向导 (第2/3页)
承影气呼呼地用头顶蹭白墨的手,哼唧着要和他告状。 可是那条充当二者之间翻译的白色森蚺已经消散,白墨再也听不懂承影在说什么了。 “知道你疼......”白墨捧着它的脸亲了两口,猛兽粗硬的长毛扎在他的脸上,有些不舒服,“忍一忍好吗?乖孩子。” 承影委委屈屈地小声嗷呜。它已经疼了好几个小时,肚子里那颗蛇蛋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出生了,它的肚皮一直在收缩,但直到傅远生下孩子后,它的宫颈口才会打开。 而它那个遭瘟的主人这会儿正没事人一样瘫在床上看色情漫画,还时不时大放厥词地发表一些狗屁不通的看法! 果然猫和狗是天敌! 要是它的配偶还在就好了,那体型庞大但温柔体贴的森蚺一定会缠在自己身上,用信子舔它的鼻子。 傅远趴累了,翻身靠着床头翘起二郎腿,晃悠晃悠地说风凉话:“多大个豹了,生个孩子给你疼成这怂样,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的精神兽,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罢喜滋滋地摸摸他自己的肚皮,他的子宫已经有了收缩,但一点都不疼,果然那些生孩子疼的鬼哭狼嚎的家伙都是怂包娘炮,纯爷们根本就没感觉! “老子牛逼!”他大言不惭地满嘴喷粪,“承影怂蛋!” 承影愤怒道:傅远是个人渣! 傅远不屑地一撇嘴:“生个孩子都疼的嗷嗷叫的小娘炮没资格和爷爷顶嘴,”他用手指尖点点肚皮,得意洋洋道,“等着吧,老爷们儿马上就能给我家宝贝姑娘生出来,喊一声疼我跟你姓!” “闭你的嘴吧,少说两句,保存着体力,”白墨站起身,在仔细确认过承影状态后走进厨房,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肉糜,放在大猫的垫子旁边给它补充体力,“承远军团长。” 傅远:“......” 白墨关掉客厅的灯,拉紧窗帘,给承影营造一个相对黑暗封闭的空间,这有利于缓解它紧张的情绪。 承影竖着耳朵,眼睛追着白墨的背影,直到他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它。 野兽的天性使它不喜欢在最脆弱的分娩时期内和任何生物距离太近,但它大脑里属于“人”的那部分却无比地思念它美丽的白蛇。 承影想念它温柔的声音,想念它雪白光亮的鳞片,想念它们相处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可它的欺霜永远都回不来了。 承影呜咽一声,把头颅埋进大爪子里,眼泪打湿了顺滑的皮毛。 精神兽低落的情绪反向影响到了傅远,他正因大量分泌的催产素而心思敏感,不自觉地收起笑意,垂下眼,轻轻叹气。 白墨倚着床头,正在翻阅膝盖上的产科专业书,密集无趣的字挤在一起,粗糙的手绘示意图毫无艺术感可言。他的一只手放在傅远的腹部,默默地数着宫缩的持续时间和间隔。 “怎么了?” 傅远的头枕在白墨的腹部,手臂抱住青年的细腰:“承影不太高兴。” 他只简单地说了这几个字,白墨便了然:“它想欺霜了。” 傅远轻轻抽气,没料到白墨竟然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精神兽。从他彻底退化那天开始,傅远就一直有意避开此类话题。 白墨身为人类社会第一大组织白塔的首席向导,精神力的强悍可见一斑,他可以做到大范围的精神攻击,甚至能够不伤及敌人外表一丝一毫而将他们的脑浆搅成浆糊。 曾经站在顶峰的人是很难接受自己“废掉”的现实的。 白墨把视线从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上移开,橘黄色的床头灯照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人前总冷漠傲慢的前首席温和地注视着怀里的伴侣,手指抚摸他浑圆的肚皮:“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脆弱?” 当然不是,如果白墨是个只会躲在人后的寻常向导,恐怕早就被傅远排挤出白塔高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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