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不知道想个什么名字好(无名) (第1/2页)
“他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只在医院停了几个小时,我第二天考试,他不许我爸告诉我,后来……我看见他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盒子了。” 青年伸出双手比了一下:“就这么小,前面贴着他的照片,一直看着我……” “我听说,人死后两天,尸体还没离魂,被烧的时候会很痛苦。” 他宁愿自己痛苦,都不愿意等自己去看一眼。 刚得知这件事时,青年做了几晚上的梦,并没有梦到叔叔本人,却都是与叔叔有关的,火海,枪林弹雨的战场,废旧且令人绝望的湿冷仓库……好多好多场景。 倒也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关系,却在早晨醒来,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叔叔。 他当时还想着是不是叔叔在给他托梦,后来自我推翻,叔叔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托这些可怕的场景。 其实这种说法很迷信,青年他下意识觉得自己那些个可怕的梦,叔叔也一定看见了,那他该有多痛苦啊! 肉体被烧灼,精神还要被摧残。 …… 青年的手垂下去时,被江火一把抓住,江火顺势把他拉到怀里圈着。 青年被逗的笑了一下,直接一口咬上江火的胸膛,随即推开他重新坐直:“我没那么矫情。” 虽然不矫情,却直到现在都没能走出心结。 不然,他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被分到这个地方。 江火对这些事发表不了意见,青年只是在静静地叙述,语气里有哀伤,有不舍,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怨恨和不解。 但江火说不出任何话来宽慰他,他太笨了,太不会说话了。 其实,当年爸爸的尸体卷着一床被子被送回来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后来又经历了母亲死亡的双重打击,昏昏沉沉了许多天,才算活了过来。 他跑到镇上去帮人打零工,再大一点的时候,自己弄了辆牛车,在镇上与村子之间来回跑。 十二岁时的痛苦,随着日升月落,被洒在了那条孤寂的长路上。 —— 两人的手一直牵着,江火小心磨青年的手掌心,妄图给他一点安慰,而青年一下一下去挑江火的手指,最后两人的手成了个缠斗姿势。 青年睡了挺长时间,这会儿太阳已经靠近山岗了,青年遥遥地望着,他知道,那个方向,是天边村的方向。 他三两下蹬掉脚上的鞋子,牵着江火的手去河边踩水,河边有细密的小草,踩在上面柔柔,像踩上了泥沙。 “抓好啊!我要是掉下去你就没……”青年走在水里,江火走在岸上。 江火扭头看他,嘴角钳着笑:“没什么?” “就没老师了!” 青年戛然而止也是由于没敲定到底应该是“什么”。 男朋友?炮友? 哪儿来的这种名分! 本来想说哥哥,却在开口时想到突然想到这人前几天的温声细语,那就老师呗!好歹算个名分。 青年叫江火哥哥,江火叫青年老师。 即使以后离开了,也能在某个人心里留个若有似无的位置,自己曾经,在某个小山村,当过一个人的老师。 而那里也有一个人,当过自己的哥哥。 两个称呼都充满不可描述的禁忌感。 不过,称呼算什么,他们连关系都难以言说。 青年在水里走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说这块儿会有蚂蟥水蛭什么的吗?” 这块儿水草浓密,很适合某些东西生存。 “会。”江火言简意赅。 青年心里一惊,眼睛睁的老大,身体反应快于意识,几乎是立刻就从水里跑了出来,压住想跳到江火身上的欲望,三两步跑到一处石头边上,对着脚仔细检查起来。 江火跟在他后头低声闷笑,青年检查了半天,没发现黑色的玩意儿,随即反应过来:“你骗我?” 他随手捡了个石子儿扔过去,江火稳稳接住:“没骗你,你没遇上而已,你害怕啊?” 青年撇了下嘴,大方承认:“嗯。” 这种恶心的东西,谁不怕。 “它不会已经钻进皮肤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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