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花肥 (第2/2页)
,似乎有些害怕,脸色都变得苍白。 等侍卫将人抬走后,塔娜才不停挥着手绢,赶走空气中的血腥味。 “真晦气,好不容易出来赏花,竟遇到这种事!” 司南月见她好像知道内情,问道:“小夫人,那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来不知道。” 塔娜拉着司南月离开了山茶园,边走边道:“那女人应是喝了堕胎药,身子承受不住,死了。以前殿下在的时候,园子里经常有这种事,以后也会经常有这种事,死掉女人都身体就埋到树底下做养料,要不然这树能长这么旺?” 司南月胃中一片翻涌,差点吐出来,她用余光扫过这些盛开的花朵,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咳了几声,才觉得好些。 塔娜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在这王府中,殿下留下了共一百二十五……哦不,现在是一百二十四个女人了,他宠幸她们,有时甚至会一夜宣召两三个女人,但是他从不会留下子嗣。” 她顿了顿,又道:“在我们赤渊,女子与男子同样,不必婚前守洁,但父族为了保证血脉,女子成婚后的第一胎都是要打掉的,可不知为何,殿下除了允许乌朵……除了允许大夫人生下阿桓,其余的女子,就连第二胎,第三胎,殿下也不留下,身体好的女人就能多活几年,身体不好的,就成了花园里的养料。” 司南月听的心颤,赫连决的残忍总是能超出她的预期,她问道:“那些女人没有位份,殿下不在乎,那小夫人呢?” “我啊……”塔娜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哀伤起来,连声音都没有方才那么活泼了。 “十六岁时我刚嫁给殿下,便为殿下怀过一个孩子,他被打下来时还未成型,同年冬天,殿下出征前还有一个孩儿,也……” “十六岁……”司南月不禁一阵心疼,“十六岁时,你还是个孩子啊……身子怎么能恢复的好……” 塔娜应是看惯了这些事,不觉得有什么,只觉有些遗憾,她道:“王府中的女人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方才那女子如此,我如此,你也如此,除了乌朵兰德,所有女人对殿下来说都是可以随时扔掉的工具,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殿下开恩,能让我留下一个自己的孩子,也不枉费我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苍白着脸笑的凄苦,司南月惊愕的看着她,比起看不清现实的女人,向她这种什么都知道,却还清醒的跳入火坑的女人最是愚昧,就算旁人有心都救不了她。 也许是因为在花园的插曲,塔娜早早的回去了。 司南月个回去之后,就让侍女把花瓶中的红梅丢去了外边,她本爱梅,但用无辜女人血肉养出的梅花不要也罢。 而赫连决从那日气冲冲的离开之后,有四五天都没来了。 他不来是最好的,司南月越来越摸不清这人的脾性,不知那句话就惹他生气,幸好上次他没怪罪自己,不然还不知要在怎么折磨她。 然而司南月不知道的是,就算赫连决不来小院,每天也会抽空过去看看,有时是一大早,有时是深夜,他每次都在院外站许久。 侍女将这些禀报给乌朵兰德,她恼的恨不得亲自过去把赫连决踹进屋,可惜现下摸不到人,便拿着手中的茶杯撒气,使劲把杯子掷到了桌子上。 “老娘当初嫁给他,就是看他跟祖父一样,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出去几年就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赶出去,在一个女人身上犹犹豫豫,算什么样子?等几十年之后我都不敢死,我怕见到祖父和姑母丢人!” 多兰劝道:“大夫人您着什么急啊,殿下没有专宠之人,对您来说不是更好吗?” “我还缺他一个男人?”乌朵咕咚咕咚的喝了杯茶压火。 又道:“再说了,玄弟的性格我了解,越是得不到的,他越在意,等到手也就不喜欢了,比如曾经的格簌尔,钴提,菈谟,再比如连出征都不舍得丢下的其木格,不都是如此吗,我只是好奇,这司南月有什么特别的,能让玄弟将她捧在手心里。” 乌朵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在多兰在耳边密语了几句,然后多兰便匆匆离去。 她丰腴的身躯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嘴边勾着笑,指尖绕着头发转起圈儿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她身上就有万种风情。 “玄弟,阿姐只能帮到你这儿了,剩下的就凭你自己了,哈……”倦羽的笼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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