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2/3页)
有那么团结一致、并没有那么谦和礼让。 但等柯纯意识到的时候,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有口角、有冲突、有竞争,这才是平凡的生活该有的样子啊。 生活不就该是一排调味瓶,酸甜苦辣咸各沾一点点,才有味儿、才带劲儿吗? 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去研究那些极端的情绪呢?是他们这些人不配拥有平凡的生活吗? 如此想着,柯纯对于节目组及幕后黑手更是咬牙切齿。 一定要活着,活着从这里出去,每一个人。 他抹了把眼泪,默默把喧闹留在身后,继续往天台走去。 一步步迈上楼梯,打开天台的门,柯纯意外的发现那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个人、一个画架、一幅正在成型的素描画。 “你居然会画画?” 柯纯走到绘画之人背后,吃惊地问道。 那个让他吃惊的人微微侧头,冷静的眸子往柯纯身上一扫,只点了下头,又转过头去集中作画。 柯纯万万没想到会在天台看到薄亦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薄亦然居然在做一件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的事情。 这不由勾起了柯纯的好奇心,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幅画作上,就一眼,就深深锁住了他的视线。 不仅仅是薄亦然的画技精湛,更在于画中的场景让柯纯寒毛直竖。 画面上是两个在接吻的青年,正对观者的青年赤身裸体,头上插满了管子,好像是在对他的大脑进行控制一般。而另一个青年是一个背影,衣冠很整齐。 这不是两个人在亲热的画面,这是一场实验! 这是柯纯的第一反应。 而更让他奇怪的是,被实验的青年长得十分眼熟,柯纯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这是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庞,细长的双眼、俊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面颊带着羞涩的红晕,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一个吻中。 柯纯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甚至忘记了害羞。 这时,薄亦然忽然回头问:“怎么了?” 柯纯有些尴尬,他收回视线,随便找了个话:“你画的真好,学过?” 薄亦然“唔”了一声,收起画笔,好像打算撤退。 柯纯有些着急,连忙问:“这画的是什么?又艺术……又科幻,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实验。”薄亦然答道。 柯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关于情绪的实验?” 薄亦然停顿了下,马上道:“差不多吧,一个研究‘爱’的实验。” “他是谁?”柯纯指着那个眼熟的青年问薄亦然。 不想被薄亦然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他:“梦里的人。” 这听得柯纯一头雾水,那么说这个实验也是梦里的? 他把疑问问出口,却只得到薄亦然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说完这三个字,薄亦然就揭下画作收入包中,然后架起画架准备离开。 柯纯赶忙叫住了他:“这个游戏,你怎么看?” 薄亦然放下画架,反问道:“你怎么看?” “这是错误的,包括这个游戏,还有卡片上描述的实验,以及你画中的实验。没有人应该成为实验品!”柯纯说得很坚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薄亦然的表情,然后他发现这个男人脸上波澜不惊。 他彻底捉摸不透薄亦然的心思。 “也许只有你这么想。”薄亦然冷冷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的观点,柯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紧接着问:“为什么?” “世界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从古至今从来没有改变。” “所以才会有社会,社会倡导的是人人平等。”柯纯激动地反驳。 薄亦然却滑过一抹冷笑,悠悠念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完,锐利的眼神投向柯纯,“你还觉得是平等的吗?” 柯纯咬了下嘴唇,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诗是古代的诗,可阶级的参差在现代社会中也频频可见。 一边是开着几百万豪车的少爷,一边是拿着扫帚扫大街的环卫工人。 一边住着五星级宾馆套房,一边挤着青年旅舍的十人大间房。 一边张张口万人响应,一边磨破嘴皮也只孤身一人。 世界的参差充斥着生活的角角落落。 利益驱使,可以让人活得不像人。 现代社会是病了,可是那个冷冰冰的“未来”又是正确的吗? 柯纯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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