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第2/3页)
雪舟沉默了一阵,回道:“善良没什么用。如果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它对我的人生有用,那我的人生该有多空虚。酒气财色名利权,这些东西就是我的人生么?” “人生并不是拿来用的。” 风雪舟没有看到许博怡的神情,但他听见了许博怡的声音,“好像是。” 风雪舟轻松地笑了一下,“这些都是我从书里看的,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看书。” 接触得越久,风雪舟愈发察觉到许博怡的多愁善感、懦弱与消极。按风雪舟的性子,断然不会与这样的人相处,即使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也会将关系断干净。 风雪舟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但却又忍不下心和许博怡分开。他实在放不下心,许博怡几乎已成了他的责任。 风雪舟只好用自己的法子,给许博怡讲道理,叫许博怡多读书,不要将眼光局限在自己的身上,一个人若是只看着自己,再小的事情也会变成天堑的。 风雪舟告诉许博怡要自己学会坚强,要强大起来,他的心太软弱了。只有做一个强者,站到别人站不到的高度,别人才欺辱不了他。 风雪舟也年轻,遇上这样的事,无论风雪舟有多么早熟,也是无法顾全到方方面面的。 可这事他若不管,便没人会管了。 风雪舟也不是没经历过磨难的人,他自打生下来便带了心疾,不知自己能活到哪一日,寻医问药了那么多年,再苦再绝望的境地也不是没有,十岁的时候差点儿没机会再醒过来。因为学戏被打断双腿被家族放弃的时候,他也从没像许博怡一样过。 或许许博怡活得不容易,可在这乱世,谁又活得轻松呢? 说教得多了,许博怡便不耐烦了。这世道已经这样了,风雪舟不想许博怡离了他以后还被人欺辱,但他不知该怎么改变许博怡。 他们之间,总是一个人很想说话,另一个人不想听。 有时风雪舟甚至不顾自己的风度与教养,在路上便与许博怡吵起来。说是吵,可许博怡也从不说自己的想法,他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着,风雪舟猜不透他的想法,愈发急切。 往往话说到一半,许博怡感到不耐烦,便抛下风雪舟独自走了。 风雪舟定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许博怡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受伤与难过。 这样的事发生了太多次,风雪舟心里也慢慢变得麻木了。 期间夹杂着一些小事,让程岁看得难受。 一次风雪舟划伤了手,伤口很深,身旁只有许博怡在。风雪舟有晕血的毛病,这毛病是从他被打断双腿后得的,风雪舟眼前一黑,心里发慌,下意识叫着许博怡的名字向他求助。可当风雪舟清醒过来,只看见自己的手已被血铺满,白色的地板上血迹蜿蜒。而许博怡只站在他身旁,愣愣地看着他的手。 风雪舟以为他也被吓到了,忙安慰了几句,自己去将血迹处理了,又包扎了伤口。 结果晚间许博怡突然对风雪舟说:“你知道我今早为什么看着你的手不动吗?” 风雪舟还没生出疑惑来,许博怡便自问自答了出来:“因为我想喝你的血,我感觉你的血很好喝。” 那一刻风雪舟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或许风雪舟早已知道许博怡的凉薄,但他仍可笑地坚持着自己的那点道德和责任。 而后他才从许博怡口中知道了他会自残,许博怡的父亲早早过世,家中只有一位母亲,因为忙于工作无法很好地照顾许博怡,许博怡便会趁家中无人时自残,并喝自己的血液。 风雪舟忍着自己晕血的不适感,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让许博怡改变了这种情况。 当许博怡告诉风雪舟他已不再会去自残喝血的时候,风雪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再晕血了。这本是好事,风雪舟心里却涌出难过来。 因着许博怡的存在,风雪舟留学这几年过得很累,药量加大了许多,脾气也变得暴躁,风家的下人见了他说大少爷变得像个刺猬和炸药。 风母是最先发觉出不对的,她要求风雪舟离开许博怡,不要再与许博怡来往。 “你以往最是理智,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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