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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焦虑,质疑自己所赖以生存的方式是否正确,担心无心之举带来的小意外会最终毁灭某些重要的东西,所以他采取的每一步行动都谨小慎微。这使他成为一个总能关心到m处境的优秀的s,但也使他难免会因为与大众伦理不相符的性癖感到危机。 这一次,他受到的压力太重了。 所以韩寅熙觉得有点不忍心。 他担心在这里喊停,会让琼斯产生更深的自我怀疑。 ——可是如果他受了伤,琼斯的自我怀疑也一定会非常强烈。 …… 对不起。我很抱歉…… 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我本来该喊停的,但我没喊,是我的问题。该道歉的是我,你不必把责任揽过去。 你该怪我的。总是不愿意显露软肋的警官此刻疲惫地垂首抵在韩寅熙肩头,充满了自责。 韩寅熙不由愧疚起来:……这没道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怪你?你没有给我的退出设障,是我为了追求刺激自作自受来着,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琼斯。如果你把这当成你的责任,我会感到非常抱歉,因为是我错误的选择增加了你的压力。 他拥抱琼斯,安抚意味地轻抚着琼斯的脊背。 我做的选择,当然是我的责任。受虐者再次强调。健美有力的裸体伸展开,包裹起衬衫半敞西裤笔挺的施虐者,像是港口拥抱一艘船。 施虐者筋疲力竭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垂下的眼睫如烛火跳动的阴影,奄奄一息地颤动。 ———— 琼斯知道就这样在m怀里崩溃是一件不专业的事。 但这一刻,他管不了了。 他想喘口气想了太久了,只是从来没有一个时点可以让他休息。他总是不得不理性而强韧,不敢把任何人划入可信的范围。不交付真心,不犯错,不停步。一个人的铜墙铁壁,没有目标的前进。 但是韩寅熙…… 韩寅熙。 如果是在这个人身边,他可不可以,就这样稍歇片刻? ———— 秋高气爽,日和风清,一切都好。 唯独就是琼斯心情不太好。 案件报告写写停停,一小时才憋了三百字,他不由有些焦躁。 海上女尸案,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原本他们用尽摸排搜查AI识别等等一切手段,都找不到一丝一毫头绪,可那个叫卡兰达的小年轻来投案之后,所有证据忽然一下都冒了出来,就像说好的一样。 这让琼斯不得不感到警惕。 从卡兰达开始,证据一环接一环地出现,胶带卖家、租船的船长、花店老板、监控录像,从人证到物证,齐全而连贯,就如沉在水面下的铁链,抓住了一点,就哗啦一下全部浮上了水面。警察仿佛从困难模式忽然进入到了简单模式。 这使得处在舆论压力下的雷明顿警局如蒙大赦,抓住救命稻草般沿着这条证据链一路摸了下去。不过一周,原本僵持不下的案情拨云见雾峰回路转,就此结案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是…… 琼斯眉头紧缩,十指交叉抵住额头。 这也太巧了,他想。证据就好像是被精心整理出来、特意摆放在了设计好的位置,等着他们去发现一样。 一切都在把案件向迅速结案的方向推去。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到不安。 突然冒出来自首的凶手,没有亲属的受害人,完美到近乎理想状态的证据链。这个原本迷雾重重的案件,此刻看起来却干净得吓人。 是这个案子本就如此简单,只是被他们想复杂了吗?还是说,它背后的水比这之前他们所预料的更深? 琼斯瞪着屏幕,一个头两个大。 他疑心自己是多心了。可他多年的刑警直觉让他无法不多留一个心眼。如果就此结案,有些黑暗中的故事可能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而等待救援的受害者也可能永远等不到救援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段故事的话。 可是以现在的形势,他几乎是不得不结案。 市长波奇的好意相劝言犹在耳,雷明顿邮报对警局的讽刺文章还在眼前,一线警察们为了这个案子连月奔波至今,早已人困马乏,他们眼下的状况用一句内外交困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案子多拖一天都是怨声载道。偏偏就在这个时点上,嫌疑人送上门来,证据链环环相扣,简直是饿鬼恰逢人把饭喂到了嘴边,这一个台阶要是不下,警局内部都得民怨沸腾…… 琼斯心下叹了口气,屈指顶住太阳穴。 “啪”。桌上多出了一杯咖啡。 琼斯一怔。 美式去冰costa。他最常买的那种。 这是…… 他一抬头,韩寅熙的衣角在眼前一扫而过。 “谢……”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他猛地住了嘴。 韩寅熙的咖啡并没有只落在他一个人的桌上。 人美心善的小韩警官正抱着一兜咖啡奶茶,在办公室做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人手一杯,普度众生。 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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