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针刑(上) (第2/2页)
“……咳咳……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咳咳……畜生……怎么会懂……” 冯如晦面色沉了下去,又掏出绢帕,捏住孟纯彦饱受折磨的手指,恶意地揉弄。 “嘶……你……你扪心自问,到底……呃……到底是谁……谁在……一手……遮天?” 阎公公冷眼瞧了半晌,直至此时才笑道:“冯大人莫动气,这逆党狡猾得很,要对付他,得耐心些儿。咱们缉事厂别的没有,让人松口的手段多的是,且慢慢儿耗着,早晚撬开他的嘴。” “是本府心急了。阎公公精于此道,还是您请。” 众番役立刻动手,将钢针烧热,在孟纯彦足趾上也用了一轮针刑。剧痛难当,孟纯彦几近声嘶力竭,全身紧绷,挣扎片刻不歇,麻绳磨破了包扎伤口的布条,渗出一片又一片凄艳的红。每当挣扎稍弱,就有番役将烈酒浇淋在他十指指尖,热辣刺激着伤处,迫使他清醒地承受折磨,更将痛苦放大了数倍。 等到足趾也无处落针,阎公公眯着眼睛在孟纯彦身上逡巡半晌,最后看中了胸前两点红樱。 “这处玩弄起来可有趣得紧呢。孟大人要不要试试?” 敏感之处被人掐在指间,不住地揉搓揪弄,直至肿胀。屈辱滚滚而来,孟纯彦死死咬着口中铁环,眼底泛起血丝。 “你最好现在开口,否则我就扎烂这两个小东西,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孟纯彦含混地骂了句:“……混账!” 钢针抵在红樱一侧,旋拧着推进,欺凌敏感的嫩肉。带伤的胸口剧烈起伏,行刑者的动作却毫不迟滞,更有人将他头颅强行按下,逼他眼睁睁地看着长针横贯红樱,血珠与泪珠齐落,分外凄迷。 “啊!” 不待他缓过半口气,阎公公便将长针猛然抽出,反手一刺,又把红樱竖着贯穿! “可怜见的一对漂亮小东西,今儿要遭大罪了。这事怪谁呢?怪你们上面那张不知好歹的嘴吧!” 手腕再一转,染血的钢针极速抽离,竟换了位置,敏捷地钻入红樱上狭小的孔洞。孟纯彦难以置信地惨叫一声,睫羽软绵绵地垂了下去,阎公公立刻取过烛火,炙烤着扎进红樱的长针。脆弱之处的灼痛将神志唤回,钢针依旧寸寸深入,如毒牙尖利的灵蛇,要将他肺腑啃噬殆尽。须臾,阎公公感应到那长针已抵上白骨,便不再推进,开始上下弹弄尾端,可怜的嫩肉在凌虐中轻颤,迫出一声声呜咽。 “认不认罪,嗯?” “滚……你滚……滚……啊!” 他不肯松口,另一朵蓓蕾便也遭了同样的刑辱,血珠串连成线,缓缓滑下哀颤不已的胸口。深入红樱的钢针并未取出,仍不时受着拨弄,在嫩肉中翻江倒海,连喘一口大气都是锐痛。阎公公挑起孟纯彦下颌,再次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尖声道:“你以为这就到头了?告诉你,远着呢。再不乖乖地招供,我就让这针好生伺候你下面那个小宝贝。” 孟纯彦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明白那话什么意思。直到玉茎被人恶意地托起,寒芒从眼前闪过时,他脑海中惊雷乍起,轰鸣一片,惨呼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 “怕了?”阎公公在他耳畔低喃。“没关系,来,把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告诉我,从此便什么都不必怕。” 之前疗伤的时候,前庭和后庭的束缚也被解开,用清水洗过,秽物尽除。而今,玉茎被人捏在掌中把玩,棉绳束缚的痕迹犹在,更显得脆弱可怜。阎公公见状又笑道:“啧啧,小孟探花脸长得俊,这宝贝也秀气得很。等会儿用针穿进去,闪闪亮亮的,更好看呢。” 孟纯彦斜睨了他一眼,拼命压下心头惊惶,屏住了呼吸。 “好,那咱就装扮起来罢!” 长针刺下,残忍地贯穿玉茎,惨痛难言。且不论旁人,就是冯如晦在一边瞧见这幕,也不免打了个寒战,隐隐有反胃之感。趁着众番役都专注行刑,无人在意自己,冯如晦便默默地退了出来,扶着门口一棵老松,着实干呕了几声。 “大人,大人?”路过的差役见状,忙跑过来询问。“大人不舒服吗?” “无妨。”冯如晦直起身子,深吸几口气。“缓一缓就好了。” “瞧着您脸色不大好,莫非撞着什么了?” 刑房内传出凄厉哭喊,一声惨过一声,直听得人心惊胆战。那差役顿时明白了些许,望向那阴森晦暗的门口,一时语塞。 “别去看。”冯如晦摆摆手道:“那群宦官实在……说到底还是没根儿的人,手段够毒,够阴,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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