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开始动心的雪哥 (第2/2页)

上有伤？”唐照影笑了笑，继续道：“这三处伤，你下次若遇上相当的对手，还会在同样的地方中招。”

    别舟捂了捂肩，那处其实已经伤过两次，他那时候看得分明，勉强避过致命的锋芒，却没完全躲过，甚至说，下次遇上，确实还会中招。

    看他神色，唐照影便知道自己说中了。

    “我们打个商量。”唐照影笑着道。

    别舟神色有些警惕，却还是问了：“商量什么？”

    “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往后，我若不愿意，你别睡我了……”唐照影这般半欺在他身上，却说着把绮丽撕碎的话：“我教你，怎么避害。”

    这与别舟的原则并不违背，甚至可以说，原本他就是如此，只是这些日子，因为乔冬阳和柳一轩，跌进了一个名叫唐照影的情色漩涡。身在其中，便有些身不由己。也确实到了该清醒点的时候。

    “好。”别舟没道理拒绝这稳赚的交易。

    梅苑的后院里，不多时便传来了交手的破风声。

    别舟从认识唐照影，就没见过唐照影出手，他也从来不知道，唐照影的身手这样好。

    他手中链刀模仿昆仑派弟子的长剑刺出，招式未老，一支飞镖朝着他迎面飞来。

    他甚至没看清唐照影是何时出的手。想要避开飞镖，这一剑必然刺不到人。

    其他几式也被唐照影一一化解。

    别舟换了自己的凌雪阁心法御使链刀，竟碰不着唐照影丝毫，只他身上那身衣裳宽大，被裁下来几片衣摆。

    从链刀中如一片竹叶般飞扬的唐照影，甚至可以一招飞星遁影，直接从刀阵中脱身。

    别舟看着轻松掠出去的唐照影，收了链刀跟着追过来，都奇了：“你若想走，我们是不是拦不住？”

    唐照影说了一句实话：“我不想不明不白走了，下半辈子都得躲着人。”

    别舟心里一酸，一句话脱口而出：“对不起。”

    “怎么？”唐照影有些意外。

    “我那时候，不该答应去勾引你。”别舟也说不清，大约是色欲上头，也大约是轻视。

    “对不起若有用，我们唐门可就没生意做了。”唐照影甚至笑了。

    别舟忽然觉得有些难堪：“我们都那样对你了，以你的身手，杀我们似乎也挺容易。”

    唐照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声音都沉了点儿：“你也杀过人，该知道人命是多么脆弱，一把刀甚至一根线，刺深了，勒紧了，就没了。”

    夕阳在院中隐没，最后一丝明亮落在唐照影周身，勾出一个橘色轮廓的暗影：“杀人容易，做决定就更需要谨慎。”

    唐照影转侧身，冲着别舟笑：“我把孩子都闹出来了，你们也没杀我，我有什么道理就要杀了你们？”

    别舟在那一刻，忽然很想……抱紧唐照影。这个人不是不堪一击，相反，不论是身手，还是心智，都强大的足够包容人。

    他一直自以为占尽上分，其实不过是唐照影的不计较。别舟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确实比他年长。

    但这种年长，在唐照影身上，不是岁月不饶人，而是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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