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科举 (第2/2页)
九天,相当考验人的体力和耐力。 阳京乡试的题和贴试诗题由皇帝钦命,其余考试内容由主考、同考官员命题;各省乡试均由主考命题。阳京乡试正副主考都是皇帝指定的翰林出身进士,一、二品大员。 七月中旬安杨就带着满满去了之前在阳京置办的小院,熟悉考场环境,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为了防止被打扰,这次出门连田田都没带,院子里只有父子二人,满满每天都在书房苦读,安杨怕他压力太大,就叫他出去,上街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满满正在街上走着,就看见前面有许多人围成一团,他本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那天不知为什么,他就鬼使神差的去看热闹了。 人群中央是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满满侧耳细听,原来是卖身葬父的老把戏,不过人们总是对弱者充满同情。 满满抬头往人群中央望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一眼就瞟到那女孩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细细思索一番,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那男子一看年纪就不大,而且衣着华贵,再好骗不过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满满走上前去,“姑娘,你既想要卖身葬父,这位公子既然好心给了你银钱,也不需你买身为奴,拿着银钱好生安葬你父亲不好吗?” 那女子看了满满一眼,满满今天就穿着家常短打,那女子就以为他是个穷酸书生,还想着让他助一助声势。 便开口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奴为女子,就算拿着这银钱安葬了爹爹,也无能力谋生,这才想让这位公子好人做到底,收留奴家,哪怕为奴为婢,也比在外冻饿而死的好…”说完还低低啜泣几声,显得可怜极了。 “我家不缺奴仆,姑娘拿好银子家去吧!”那华衣男子好生劝着,他不傻,现在已经看出不对来了,要是真把人带家去,估计就得挨爷爷的家法了。 女子哀哀戚戚的,却是不依不饶。满满见状就说:“既然姑娘担心以后的去处,不如跟我回家吧,我家正好缺一个洒扫做饭的,虽无钱,却也能安稳度日。”这下轮到那女子傻眼了。 这人打眼一看就是个穷酸之人,跟他回去?除非自己傻了。不理他,继续朝着华衣男子方向表现自己的柔弱无助。 满满却觉得这女子不可救药,他刚刚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可她明显就是个贪慕华衣男子的钱财甚至势力。 “刚刚在下也说过了,既然姑娘想求安稳度日,那我可以帮姑娘葬父,然后给姑娘一个安身之处,为何姑娘非要寻那位公子呢!难道好生做活不比为奴为婢强吗?”满满不再手软,嘴里的话更是犀利起来。 周围人都开始指指点点,刚开始或许没瞧出什么,但到现在谁还看不出是这女子心怀歹念,想要赖上那华服男子。 指点声越来越大,最后这女子竟落荒而逃,连地上的尸身都没带走,看来这也不是亲爹。最后还是那华衣男子掏钱找人把尸体葬了。 人群渐渐散了,满满也准备回去了,谁知那华服男子竟跟了过来,“哎,今天谢谢你,还没问兄台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既然事了,咱们就各自散了吧!”满满不理他继续往家走去。 那男子就悄悄在身后跟着,看见他走进一家小院,知道此人住在此处才离去。 现今辅国公只有唯一的一个孙子,独子夫夫已经战死沙场,辅国公无奈就上折子请奏将独孙立为世子,今日这男子就是辅国公蒋临良的独孙,现任辅国公世子蒋舒衍。 虽说立为世子,但他自幼散漫惯了,只愿做个富贵闲人,辅国公心疼他自幼失慈失怙,也不想多加干涉,只要他好好做人,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 蒋舒衍将今日的事回去与祖父一说,祖父也敲了他一顿,直道他是个傻子,之后又提醒他:“今日那少年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真相,愿意施以援手,施恩又不求报,是个难得的君子人,倒是值得结交!” 很显然,蒋舒衍也是这么认为的。第二日就提着礼物去了褚家小院。安杨一看这架势有些呆住了,赶忙把儿子叫出来。 满满一见是他就觉得是个麻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蒋舒衍没脸没皮的说““昨日我一路跟你跟到这儿的,说真的你的防范意识真的不强,我跟了你一路你都不知道!” 满满无奈的叹气,“我不是说了吗,无需再见。”“咦,哪有?明明没说过!”“我昨日说的每个字都是这个意思,你别说你没听懂!”蒋舒衍脸皮不够厚,没再往下狡辩。“我叫蒋舒衍,刚刚听你爹爹叫你满满,我也这样叫你吗?” “褚容谨,未及弱冠暂且没有表字,唤我容谨即可。”“容谨,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蒋舒衍呲牙一笑,满满没有理他。从那日开始,蒋舒衍就天天登门,直到满满说要备考乡试他才没好意思再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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