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谁在干你 (第1/2页)
四周静悄悄的,显得隔壁衣帽间里细小的窸窣声格外明晰。 我从床上站起来,脚踩到地上,就跟没踩着一样,一下子就失了平衡往下栽,幸好秦悦拽住了我的胳膊。 隔壁衣帽间里乍一看一个人都没有,唯一可疑的便是那双开门的大欧式衣柜——它装下两个成年男人都绰绰有余。 秦悦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抬起手里的枪在衣柜门板上磕了两下:“开枪了啊?” 衣柜里传出惊慌的声音:“不要!” 门上的铜环抖了抖,“吱嘎”一声,门从里边被推开了,小树顶着一脑袋乱毛钻出来,他先是看见我,而后立即刨了刨他自己的头发,似乎是想把自己理得整齐些:“段先生。” “没事了。”我告诉他。 我其实还好,秦悦看上去比较吓人:他的脑袋被凿破了、上臂的伤口崩开了、衣服上全是军用战术靴鞋底的方棱形泥巴印子,眼睛还红着。 小树刚溜了秦悦一眼,秦悦立刻梗着脖子吓唬人:“看什么?” 小腿上有温温热的触感,我低下头,发现我那只猫正扭着屁股一路跟过来,它一向是更黏糊秦悦,正歪着个身子,一脸餍足地眯眼拱着他的脚踝。 秦悦吓得跳开一步,吓唬猫:“你这个丑八怪,把你肚囊豁开!” 然而猫是不怕的。 圆盘满月的光从窗子照进来,刚好照亮了大猫耳朵上那一撮儿最绵软纤细的茸毛儿。 “它不丑。”我说。 这屋里就剩下我、秦悦、小树,还有一只猫。指望我们处理那么多尸体是不靠谱的。 我这个人一向脸皮厚,于是带着他们去了温莱山顶上那栋温泉别墅。 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狗给人兢兢业业守了一辈子门,才能认识温莱这么好的人。 我们到的时候温莱刚好在。 她看见我们几个的狼狈样,当即喊了家庭医生过来给秦悦瞧瞧。 趁着秦悦噢噢喊着被医生清创缝针,温莱悄悄问我:“阿厝哥,你好了?” 我想告诉她‘我好了’,这话在舌尖儿上绕了半圈,忽然想到温莱她爸都被秦悦杀了,我就觉着和自己亲手做了这事儿没有区别。 她见我不说话,瞪了眼我身后不远的秦悦,压低音量:“你俩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觉着太难回答。 风把是温莱身上的沙笼吹得蓬成两个大大的灯笼,她脸上一块一块涂着驱虫防晒的淡黄色特纳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扑进鼻腔,心里冒出想要亲近的想法,于是我像亲小女孩那样亲了亲温莱鼓囊囊的脸蛋儿,一旁秦悦登时叫的像一只被割脖子的鸡。 我的脑袋“滋”一声开始炸着疼:“闭嘴!” 秦悦终于被拾掇好了。 大家都睡了,凌晨时分的天地有种万籁俱寂的苍茫。 我和秦悦并肩躺在干净的大床上,床单是真丝的——因为这间屋子以前就是我睡过的。 一点儿困倦也攒出来,我侧躺着,开始伸手摸秦悦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疤。 他也没睡着。 月亮似乎比往常亮很多,或者是窗帘没有拉的缘故,冷白色的秦悦躺在我身边,顶着满身的疤,像一个刚穿上画皮的妖精,还没来得及捋平整人皮的妖精。 我觉着他好看,尤其是皮肤上斑驳的瘢痕。 我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到他附着一层硬皮的手肘,手指停在那儿反复摩挲,抬眼看他:“这儿是怎么弄的?” “小时候骑自行车摔的。”秦悦从鼻子里哼着轻轻笑了一声,像凤首箜篌的低音弦被拨响,震颤颤地撩拨着我,我觉着小腹有些痒。 蹭着床单朝他挪了挪,刚洗得滑溜溜的皮肤又渐渐被一层湿热裹上,秦悦还在认真地跟我讲他的那道疤的由来:“摔得都露白筋了,我不知道白筋是什么玩意儿,以为我自己是个枕头套儿,我的白絮絮漏了。” 听到这儿,我瞪大了眼睛。 秦悦不知道他说这事儿有多好笑,继续说:“遇见你之后,我回去睡觉,每天早上都会变成一个湿枕头套,操,鸡巴淌白絮絮,我吓都吓死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捶着床大笑出声,笑得胃都疼:“哎呦……白絮絮……” 我“哈哈哈哈”的笑,伸手捏他的脸:“小枕头套儿!!!” 秦悦大概很后悔跟我说这个,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脑子一行行“小枕头套儿”跳出来,我又“噗嗤”笑出来。 秦悦终于恼羞成怒,他把我翻了个面儿屁股朝上扣在床上,扒掉我的内裤扇我的屁股:“还笑?” 树叶沙沙、沙沙,泉水流淌的潺潺声清粼粼的。 藏在山林里的小鸟不知是一宿没睡,还是起得太早,正发出“吥吥”的坏叫。 秦悦还在打我,只不过闹着闹着就变了味儿。 他打我我就要叫,叫出来的声音像被他干,我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背,这样“呃呃”的发出被捂住的声音,听起来更奇怪。 我自认身上没长什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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