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丽而至 (第1/2页)
福入关内,有许多销金窟。 性与暴力是不可缺乏的,否则大漠飞沙,整天对着单调的枯黄,男人的身体也会萎靡。 关内行人接踵而行,稍有摩擦,便是拳打脚踢。啥也不说,得对得起爷们身上的豪气。 关内最大的妓院叫百艳楼,妓子们多数为男人。女人是少见的罕物,再说娇滴滴的样子怎么承受得住汉子们魁梧的身体。 “要我说,咱们关内的妓子就是各顶各得好,”一个身如彪虎,腮胡突出的大汉,将大刀“碰”地放在桌上。 “骚得够味,”他端起酒碗猛灌一口,“不像别处的个个叽叽歪歪,跟大爷装贞洁。” “这你娘的就不懂了,”旁边的头陀将行仗放倒在地,“娘们还是勾着好,等情趣二字,正所谓水到渠成,你等她把水积上,好让你帮她排出去啊。” “好你个花头陀,说的话恁得在理。”大汉啐了他一口,“不过,老子就喜欢,他们直接把屁股撅起来,露出那粉嘟嘟的眼,疼得他们哇哇乱叫。” “放屁,”令一旁长着酒糟鼻的矮汉子摞了好几个酒碗,嘴上、鼻上尽是酒水。“百艳楼还他娘的有粉嘟嘟吗?” 众人大笑不止。 “妈的,这百艳楼怪不得又叫‘白眼楼’小骚货们都是认钱不认屌的。”那酒糟鼻胡乱抹了一把嘴,“爷爷把他们搞得哭娘喊爹的,少了他一枚钱变成了夜叉,一群烂屁眼的。” “嚯,也不打听打听咱倪二爷的大名,尽让这帮兔爷逞了能。” 络腮胡也暗自嗤笑。 “咱也不说这明骚暗通了,”头陀眯着眼,咂咂地喝着酒,“就说这百艳楼来了个新货,瞧也不瞧矣?”头陀装模做样地晃着脑袋,“从京都来的。” “操,京都怎么会来这儿?”酒槽鼻眼睛亮了亮。 “说来话长,”头陀一副酸儒样,到拈起腔做起势了。 “这可是京都的这个,”他伸出拇指向上顶了顶,“一流货色。 可惜犯了事,砸了招牌。” 说罢,故意停了片刻,又咂起酒。 “臭头陀,甭给大爷打哑谜,快说。” 头陀嘿嘿地笑着,“有人死在了他床上。” “碰,”碗从酒槽鼻手里掉下,“当,当真?” “当真,”头陀暗笑他们乡野村夫,不晓这等风流韵事。“死得便是个达官贵人,据说是个二品。” “嚯——”二人惊呼。 “这龟儿子怕不是屁眼里害了病让那官染了去吧。” “不是,”头陀眼里的淫邪流了出来,“外人听见了。在屋里正叫着欢,谁料,客人便歪头死了。” “哈哈,怕是他身虚,被个小贱货干死了吧。”大汉有吞了好几碗酒水,“快让小贱货尝尝咱们福入关的厉害,让他蹬蹬极乐。” “正是正是,爷爷的屌可比京都的屌强上数倍。”酒糟鼻乐呵呵地拍着腿。 “呵,京都的骚货,恐怕不那么便宜。”头陀暗讽,“明天,百艳楼便为他接风,光是客人进楼的银子便要了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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