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御史府暗藏玄机 终定罪真相大白 (第2/3页)
根羽毛又如何解释?柳亦之为什么要杀了兄长又插上一根羽毛呢?”重峦又偷瞄容瑾一眼,后者的表情果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这……这我也不知,或许,是想栽赃给鬼车鸟?但无论如何,他二人所犯之罪,罪已当诛,就算凶手另有他人,也权当替天行道了。不然……公子你可有高见?” 那重峦却是一脸无奈地打起哈哈来:“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高见,在下认为寺丞大人所言甚是。” 江离闻言,有些疑惑地盯着恍若无事的重峦,那人却是不为所动。 “那么本官便就此结案,以上报大理寺正,诸位今日在场目睹,可有异议?” 重峦首先答了:“没有,大人明鉴。”江离也随着犹犹豫豫地答“没有”,县衙见状也附和着“没有”,那位容瑾公子自然也无异议。 “好,那么咱们出去罢。”寺丞伸手示意,众人于是渐次离开。 江离缓缓行了几步,仍不服气地拉住重峦,小声道:“你方才为什么……?” 重峦拍了拍江离的肩,斜睨一眼:“出去说。” 辞别寺丞之后,二人走在街上,终于放下戒备,重峦轻拍折扇,目望远方:“柳亦之和柳瑜都是容瑾杀的。” “什么?!”江离睁大了眼,一脸不置信,“可是容瑾,他昨夜不是行刺不成?” “人家是中毒而亡,昨夜不行,今早也行啊,榆木脑袋——你还记得那日我盘问下人们么?” “自然记得。可那日,你不是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么?” “不错,我那日目的不在问,而在于让他们画押。” 江离还是摸不着头脑:“画押能看出些什么端倪?难道,你知道凶手的字迹?” “非也。非也。”重峦开始跟他卖起关子,“如果直接让他们写字或搬东西,凶手必然心生戒备。而问几个问题后再画个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样一来,凶手肯定是放松了警惕画的押。” “这……有什么关系?” “如此一来,他便掩饰不了自己惯用的,究竟是左手,还是右手。” 江离的瞳孔瞬间收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着重峦:“手!” 重峦停止摇动折扇,收起笑容:“是了。那日我进屋时,便瞧见桌上那只瓷茶碗,按理说,常人惯用右手,应当将茶碗摆放在右侧,方便端拿,而这只瓷碗却在左侧。御史死前正在写文书,写完后将笔暂且搁置砚台,想必是还想写什么,但砚台与笔又皆摆放在右侧。还记得我问过仵作,御史右手带茧而手指微弯,想必是惯用右手的。” “如此一来,我暂下结论,凶手应是个左撇子。杀了御史后,为掩饰时间问题,便将桌前的茶一并喝了,只不过却没料到,茶碗的摆放位置出卖了他。” 江离勾起眉:“时间问题?” “没错。还记得你曾说的,是否有可能,是下人先杀了御史,后装作目击者报官的么?我亦问过仵作,当时他赶来现场很快,而当他验尸时,发现御史已经死了好一会了,至少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御史必然是在被人发现很久之前就已死在房中。所以,不可能是下人所杀,更何况,我一一盘问看了,他们所用皆是右手。此外,仵作验过尸体,体内并无毒,说明也不是被毒死,而正是被一剑割喉致命。” 江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重峦收起折扇,在手中轻拍:“此案非同寻常。我们都见过尸体,他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菜刀、柴刀此类粗制刀器,而像是精心打造而成的细剑,虽然深,却很小。最有趣的是,被发现时,他的伤口竟没有流多少血,除了那根羽毛上沾了些许,其他地方竟半点血迹也没有,可见……” 江离抢先一步答道:“可见此凶手内力高深,是位高手!” “对。那日你看了,容瑾惯用左手,喝茶用左手,夹菜用左手,布满茧的也是左手。他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我且告诉你,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有两点:其一正是容瑾这人惯用左手,方才密室那张案几上,放的那杯毒茶又出卖了他。那茶杯应当是他们一行人进入密室之时,容瑾偷偷放在那的,为了引导寺丞定论柳瑜自杀。只是他这人实在不够细致,将茶杯位置放错两次,每次都放在左边,这便暴露了他;其二,我仔细观察过他案几上的书,书上都落了灰尘,可只有最左边和左二两摞最上边的书是干净无尘的,我问过寺丞,日志是他拿的左二那一摞,最顶层的书拿走了,下面的自然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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